庆泰长松了口气,很好,只要这个大恶人来镇着场子,叶克书他们有再多的花样,也是玩不出来的。
“二叔、二婶,小侄给您二位请安了!”鄂伦岱拍袖口哈腰打千,装模作样的给佟国维两口子行礼。
佟国纲还活着的时候,都拿鄂伦岱没招,何况是佟国维这个叔父呢?
“坐吧,和我客气啥?”佟国维也是老江湖了,他一看见鄂伦岱,就知道,隆科学多和庆泰都防着老赫舍里氏要出妖蛾子呢。
打小,隆科多就跟着鄂伦岱混,他的混不吝就是跟着鄂伦岱学的。亲娘死得早的庆泰,又跟着隆科多混。
这就和亲娘敏妃薨逝后,没人护着的老十三,就成了老四的小跟班,一样的道理!
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实际上,兄弟之中,极弱势的那个,往往就是饱受欺负的受气包。
长辈们都见过礼后,轮到玉柱了。
刚才,玉柱喜滋滋的看了一场,大清第一豪门中,兄弟阋墙的一幕好戏。
嗨,鄂伦岱一出场,就震慑住了群小,他的气场,简直是黑弹爆裂般的强大啊!
玉柱被领到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的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毕恭毕敬的说:“不孝孙男,叩见玛法、玛嬷,玛法、玛嬷万福。”
再怎么说,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都是玉柱嫡亲的祖父和祖母,这一跪是免不了的。
“起吧,唉,这些年难为你了。”佟国维知道家族内部的大势,今天硬要叫玉柱回老佟家,自然不是故意要为难他的。
没等玉柱起身,老赫舍里氏突然发了难。
“老头子,他这些年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兜里的钱,敞开来花,都花不完,难为啥?”
屋里的人,都知道,隆科多把李四儿她们娘儿三个,宠到天上去了,好几座银山都搬去了李四儿那里。
如今,德克新的嫡幺女,正在议亲。可是,老佟家的公中,却只能出一万两的压箱银,这也太少了点吧?拿得出手么?
“老三,咱们家可还没有分家呢,你外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都该拿回来了呀?”
德克新此话一出口,大家就都明白了,这是眼红隆科多捞了好几座银山,却不往家里的公中上交,导致大家都跟着过苦日子了。
隆科多挺起胸膛,昂着脑袋,轻蔑的说:“你在煤炸胡同和羊乙宝胡同,各有一座四进的大宅子,且各藏了一个唱昆曲的戏班子,还养了好几个外室女。怎么着,打量着我不知道么?”
嗨,一剑封喉!
德克新做梦也没有料到,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被隆科多掌握得如此的清楚。
于是,面色苍白的德克新,径直败退了!
没等大哥叶克书出声,隆科多已经掉转了枪口,直接了当的说:“大哥,你也别装了,怀柔附近那一万亩上等的水田,应该是挂在你的大管家萧四城的名下吧?”
得,叶克新也不敢吱声了!
隆重多扫视了全屋一周,凡是与他凌厉眼神相遇的弟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低下了头。
这时,鄂伦岱得意洋洋的说话了。
“啧啧,咱们老佟家两座公府里,谁没点牛黄狗宝啊?大哥莫说三弟,癞蛤蟆别说蟾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