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整个京城彻夜未眠,阳武侯薛濂、定西伯唐通、武平伯陈世恩和原成国公朱纯臣等一干勋贵,共十余人被捉拿下狱。
普通百姓议论纷纷,这世代享受大明富贵的勋贵,是犯了何罪?不过,百姓们除了好奇,倒没有其他的恐慌之类,皇帝多次惩治朝廷的大臣,却从来没有冒犯过百姓分毫,百姓们对此最多是饭后谈资罢了。
而在京城的其他勋贵和大臣们的感受就不一样了,这是又如何惹得皇帝不高兴了?捉了这些人等,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由于王承恩的口风很紧,同时,下令参与行动的任何人不得透露消息,皇帝又不在京城,导致诸大臣们皆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得祈祷灾祸不要降临到自己头上就好。
一时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大小官员们除了正常的朝廷事务,暂停了一切来往,纷纷呆在府中,以求自保。
京城最核心的王府井,有一个胡同,里面的巷子十分幽深,即便是正午时分,站在巷子的门口,都能不自觉地感觉到一股子寒气。
胡同里的路南有一个院子,乍一看显得古香古韵,但其中阴森恐怖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而这栋院子,就是东厂的诏狱,也是大明大小官员最为畏惧的地方。
在院子的最深处的一个监房,房间内昏暗无光,烧红的炉子中,正炙烤着一个个通红的刑具,周围墙壁上,诸多暗红色的血迹被溅撒满墙。
王承恩此时居中正坐房间中央位置,一身皇帝特赐蟒服,手端一口清茶缓缓送入口中,幽香清甜的口感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愤怒。
王承恩已在此耗了半个时辰,竟然没有丝毫进展,心中难免有些戾气。
“薛侯爷,咱家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玩过家家,进了咱东厂的诏狱,咱家还是劝你招了为好,免得受皮肉之苦。”王承恩回味了一下刚刚茶水的口感,缓缓说道。
“王。。。王公公,本侯真的冤。。。枉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阳武侯薛濂此时双手被吊在木枷上,一身白色囚服早已经是破烂不堪,显然薛濂已经是遭受过了一场毒打。
然薛濂心里明白,即使是被鞭打,也不能承认罪行,那可是欺君叛国的重罪,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哼,你觉得你还能见到皇上吗?咱家实话告诉你,关于你的犯罪罪证,咱家已经掌握的明明白白,就算你不招供,也可以定你个诛灭九族。
咱家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不识抬举。”王承恩此时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如若不是想滴水不漏,他才懒得在此浪费时间。
可薛濂似乎并不理解王承恩的这番好意,除了拒不认罪外,还一味要求见皇帝,对此王承恩大骂一句:“不识抬举!!!小夏子,咱家交给你了,务必让他认罪。”
站起身,抬脚就走,至于后面的事,王承恩就懒得欣赏了,他还有朱纯臣要审。
还未到关押朱纯臣的牢房,后方就传来了薛濂的惨叫声,王承恩再次冷哼一声:"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再次向朱纯臣牢房走去。
进到朱纯臣的牢房时,此时的朱纯臣呆呆而坐,一动不动,犹如行尸走肉般,往日的嚣张跋扈,神采飞扬早已不见踪影。
"朱大人,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皇爷虽革去了你的爵位,罢免了你的官职,可人总还在不是?皇爷对你也还不薄,以你的罪行早就可以斩首了,皇爷还留着你,咱家都为你感到羡慕,你说你跟着薛濂瞎胡闹什么?
朱大人,说说吧,为什么勾结贼寇?"王承恩刚见到朱纯臣就一通感情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