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爷坐直了身体,仅一个动作,就让刀疤男闭嘴了。
沉默几分钟后,姚师爷认真道:“现在确定要出去了,出去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你们想想,怎么能出去。”
没有人说话。
又沉默了几分钟,鸡贼的我不能让姚师爷威信扫地,我挺直身子道:“晚上出去,晚上气温更低,融雪成冰,过个车不成问题。”
姚师爷点了点头道:“目前,我也是这种想法。”
罐车司机道:“小车能过去,罐车自重几十吨,费劲。”
“东西先不运,就万把头要紧。”
姚师爷高大伟岸的形象浮现在我的脑海,看来姚师爷也不是六亲不认。
七嘴八舌又聊了一会,反正就是姚师爷问二加二等于几,我们一群人说等于三加一。
因为姚师爷想留下来几个人看着设备和青铜鼎。
不过这件事,没人愿意做。
首先是粮草问题,吃的坚持不了几天,其次是取暖的燃料,再有就是被巡逻的人发现的风险。
虽然姚师爷说出去后立马安排人进来,不过谁也不敢赌命。
要知道,随便一场暴风雪就能让路断上几天。
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不过谁敢把命当赌注和天去赌?
吵不出结果,姚师爷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离开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先走的人,相当于没了风险。
就像上学的时候,老师要检查背课文,检查之前,让几个学生出去打扫卫生。
那么,打扫卫生的学生就彻底没了抽查的风险了。
当然,学习好的学生想显摆一下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咱是一个学习不好还不爱举手的人。
那群人离开后,帐篷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花木兰站在帐篷口望着外面皑皑白雪,一言不发。
四驴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对着赵悟空点了点头。
赵悟空心领神会道:“师爷,我们哥仨留下。”
川娃子惊讶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道:“我也留下吧,反正回去过年也是一个人。”
“不能留下那么多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口吃的。”
川娃子不假思索道:“行吧,那听师爷的。”
姚师爷话锋一转道:“先不说这个事了,人员的事,我再想想,先说说万把头,怎么伤的?”
“中了机关?”赵悟空道。
姚师爷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
我一脸懵。
“许多,你说说。”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里有一种想法,不过我不能说,因为赵悟空提出了一种可能,我的说法会直接否了赵悟空的说法。
“没事,你尽管说。”
姚师爷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深吸一口气道:“温水煮青蛙。”
“操,你个大傻狗,谁让你说蛤蟆了?”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我也不在意,我继续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不知道真假,说养蛇场怎么杀蛇的事,先把蛇饿一段时间,然后在蛇圈里开一个擀面杖大小的孔,孔中间当十字刀,再在孔往外栓几只小鸡仔,打开空洞的瞬间,蛇会争先恐后冲出来,出来以后,全是半片蛇。”
四驴子又拿了我一句,他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