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什么,就跪在地上,静静地看花木兰离开。
从心里来讲,我对花木兰没有绝对的信任,可我又不能让她走,因为有时候她的想法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我给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个事,还提到了赵母说的香港医药公司。
黄老板根本不当回事,他说在大同,除非他供养的神像碎了,要不然没人敢动他。
黄老板说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事,而是股份和权力架空的问题,他不希望自己白手起家攒下来的家业,成为别人的嫁衣。
这一点我听不明白,反正就是黄老板根本不关心张浩的身份,也没把张浩放在眼里。
我再问古董运输怎么样。
黄老板很硬气地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黄老板坐着轿车开得快,都快到大同了,至于拉古董的箱货到哪了,他不知道。
许某人在心里发誓,再也不用黄老板运古董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一辆贴着快递标签的厢货车,正常开也没有人查。
晚上十一点,我们相约下楼,花木兰一身黑色冲锋衣,气质有点像是职业杀手。
花木兰开车,我坐副驾,赵悟空和四驴子在后座继续睡觉,我和花木兰互相不说话,气氛有些紧张,或者说,压抑。
我找话题道:“生气了?”
“没有。”
说话时,花木兰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我拿出纸巾想帮花木兰擦一下,花木兰反应很大,怒声道:“别碰我!”
四驴子醒了,伸手给了我一巴掌骂道:“你小子坐车呢,爪子怎么还不老实,王小姐,他摸你哪了,我帮你揉揉。”
花木兰抢下我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眼角,委屈道:“和你们出生入死这么久了,你们还不相信我。”
四驴子梗着脖子道:“谁不相信你了?是狗哥吗?妈的,停车我削他。”
花木兰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各种提曾经的往事,简直就是在挖坟。
四驴子也坏,花木兰一说啥,四驴子就给我一拳头。
哭哭啼啼好久,我更关心的是花木兰开车,上高速一个多小时,我就没见到任何一辆车超过她。
速度最少一百四。
四驴子道:“王小姐消消气,狗哥的成长环境你还不知道吗?生活经历让他多疑,他连我都怀疑,斗地主的时候,我出顺子他查牌挨个看。”
“我们是生死队友呀,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你还怀疑我。”
“我没怀疑,是狗哥怀疑的,一会去服务区,我削他。”
我低声道:“下一个服务区换人,驴哥来开吧。”
我真怕花木兰开车出事,这姑娘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一流泪,眼睛很快红肿,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四驴子安慰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成长经历不一样,像咱们猴哥,人家小时候是吃大馒头长大的,衣食无忧,不过呢,有的孩子命苦,从出生就啃花生米,在花生米里嘬油水。”
我一听,不对劲呀,联想到赵母的身材,我觉得四驴子说的好像不是馒头和花生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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