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会情绪跌宕,动了胎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下人说你连晚膳都没有用,如果只是动了胎气的话,为何不用晚膳?不是你一个人吃,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你不吃也得为了他着想。”
顾长风来时看了一眼外面桌子上一桌子的菜,送过来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的,宋江沫一口都没吃。
他不明白好好的如何会动了胎气,又如何会不吃晚膳。
她现在一个人顶两个人,怎么可能不饿。
只见宋江沫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伏在顾长风的腿上,两手抓住顾长风的小臂,双肩一抖一抖的渐渐抽泣起来。
她这一哭,顾长风的眉头又紧紧的锁在了一块儿,都说怀孕的人不能多思多想,更不能哭,这一哭就容易动了胎气。
眼下胎相不稳还这样情绪激动,郎中都已经说了她不能有太大的情绪,如果母亲常常闷闷不乐,孩子便会流产或者畸形。
她又哭起来,顾长风就算心里不满,也得忍住安抚她。
“好了,不要哭了,郎中不是说让你平复平复情绪,别有太大的波动嘛,有什么说给为夫听,为夫来帮你解决,别哭了,你想想看你还怀着咱们的孩子,再哭的话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他的话有几分效果,宋江沫本也就不是真哭,而是作戏给顾长风看,哭两下装样子。
她眼下就靠肚子里这个孩子在顾府站稳脚跟了,不会真做出伤害这孩子的事来。
顾长风说完一会儿之后,宋江沫便停止抽泣,可是委屈的泪水依旧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不想咱们的孩子有事,可我今日出去本是想给你挑选一匹布料做身衣服,也想给子睿做几件衣服,这孩子最近吃的好,个子长得极快,我想着给他挑几匹布料赶做几身新衣裳,谁知道碰见了傅夫人也在挑选布料。”
“傅诗婉?”
宋江沫点头,“正是,夫人边上还跟着一位男子看着与夫人差不多的年岁,似乎这衣服料子便是给他挑选的,我不过是上前打声招呼,结果傅夫人三言两语便说我破坏他家庭,引得周围的那些妇人们纷纷声讨我。
更有甚者走过来撞我,险些把我撞倒伤着咱们的孩子,我看人多势众,我又怀着身孕,怕她们再对我做些什么,于是便一匹布料都没买,赶紧回来了。”
添油加醋,再加上夸张的说法,将今日白日之事扭转乾坤。
她倒成了受害者,傅诗婉反而成了迫害者。
她的三言两语,让顾长风更加憎恨傅诗婉。
他本就不喜欢傅诗婉对他逼婚的行为,十分不耻,好不容易将她赶走赶到庄子上面,却依旧冤魂不散。
顾长风不理解,“她去布庄上面买料子,她手头上怎么会有钱?不是说了钱都充到公中,公中一开始也没什么钱,她居然还能有钱给别的野男人买料子,你当真看清楚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