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门再次开了,顾宗祠从外面走了进来,手掌贴在我额头,他对仆人说:“立马给肖医生打电话,然后去楼下打一盆冷水上来。”
仆人说了一声:“是。”便快速从房间内出去。
她再次端着冷水上来,顾宗祠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揽在怀中,低声问:“精微,精微,你还好吗?”
我靠在他怀中迷迷糊糊抬起眼看向他,小声说了一句:“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你让我休息一下,就会好……”
仆人从冷水中捞出毛巾递给了顾宗祠,他接过后,轻轻贴在我额头上,这样反复很多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样了,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医生来了。
再次醒来后,我脑袋有些晕在房间四处看了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非常安静,我想从床上起来,门便被人推开,顾宗祠手中端着一只碗,他走看向从床上坐起来的我,笑着说:“终于醒了。”
我说:“发烧了。”
他走过来,将我扶好靠在床上,说:“对,昨晚发高烧,怀孕了,也不好用药。”
我揉了揉脑袋说:“麻烦你了。”
他说:“不用,我们是夫妻,照顾你,是我分内之事。”
他伸出手将一碗红糖生姜水递给我说:“医生说,红糖生姜水比较适合孕妇,喝一点,对自己的感冒有好处。”
我抬起无力的手接过,说了一声:“谢谢。”便咕咚,咕咚,将碗内的糖水全数吞下。
我喝完后,顾宗祠递给我一张干燥的纸巾,我擦拭着嘴角,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我擦完后,他接过那张脏掉的纸巾随手扔在一旁,手刚碰触到我额头,我忽然往后退了退,然后警惕看向他,他手持在半空,有些尴尬,许久,他才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还在发烧。”
我笑着说:“好了一点,应该不会有事。”
他收回手说:“如果没事的话,好好休息。”
我说:“谢谢。”
他说:“别客气。”
说完,便端着碗从我床前起身,便朝着门外离开。
我看了许久,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全省虚脱般躺在床上,等着头顶只开了一盏的水晶灯。
我高烧了差不多两天,顾宗祠都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照顾我,医生每天来给我检查一次,差不多到第三天时,我的高烧终于退了。我一直觉得顾宗祠这样的男人并不细心,我以为我们两人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耐心的照顾我,说实话,是真没想到。
他去上班后,还吩咐仆人门注意我这几天的饮食,午饭时,保姆为我端着白粥进来,将粥端到我手中,笑着说:“先生和夫人感情真好。”
我看向她,那仆人说:“我在别人家里做工时,有钱人家的夫妻两都是对着外面时恩爱无比,回来后,就吵做一团,房间内的东西砸了又砸,他们不心疼东西,我们还真难得打扫呢。可您和先生不同,在外面也恩爱无比,回家几乎都没争吵过,这几天您生病了,先生对您啊,可是悉心照顾着呢。”
我喝了一口粥,笑着问:“是吗?”
仆人说:“当然。”
我说:“真正恩爱的夫妻才会有争吵。”
那仆人没听懂我的话,我低头再次喝了一口粥,觉得胃口不是很好,便将还没喝到一半的粥递给了仆人,让她端下去。
仆人担心说:“夫人,您多少要吃一点啊,不为自己着想,可还有孩子呢。”
她说了这句话,我靠在床上许久,对啊,我还有孩子,孩子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想到这里,我再次接过保姆的手中那碗粥,一口一口全数喝了下去。
喝完后,保姆便端着碗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