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面对朱元璋的发问,不加思索的就回答道:“回陛下,太子天生聪慧沉稳,臣所教授的太子都一点就通,甚至可以触类旁通以一举三。不是臣说笑,太子的聪慧倒是让臣省心了呢!”
朱元璋听到宋濂对自已的朱标太子这么高的评价,自已这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要知道宋濂可是当世大儒呢!
说起来,自已这个大儿子那是哪哪都让自已满意。如今这小小年纪,跟着自已处理奏疏井井有条。对于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也有自已的看法。
性子也不野,为人处世方面也有自已的原则,从来不苛责自已府上的下人,也不纵容下人为非作歹,有赏有罚。
尤其是人人都赞叹其有仁慈之心,将来一定是个有作为的仁慈之君。
至于有人说他的太子性格软弱。朱元璋表示,谁说的?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不知道?要是仁慈就是软弱,那么那些在咱面前求饶的贪官怎么说。他们在咱朱元璋面前软的跟烂泥一样呢,也没见他们对谁多仁慈。
“宋太傅谬赞了。咱太子啊!还有很多要跟你学呢!今后的路还长着,宋太傅可有的忙呢!”朱元璋的手搭在一旁的桌子上对着宋濂笑着说道。
宋濂立马拱手表示:“臣,自当竭尽全力。”
此时朱元璋站起身子来,叉着腰扭了几圈,顺便四处打量着大本堂。
转过身,看向坐着的宋濂发问道:“宋太傅是当世太傅,不用说自然是对儒家学术如数家珍。
前不久咱爹给咱说了儒家的君子六艺和孔圣人的事迹。说是古时君子都精通六艺,孔圣人更是出神入化。据说其可力抗城门门关。足可追兔。
不知是否确有此事啊!”
宋濂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不知朱元璋为何会突然问这个,但宋濂也没多想而是如实回答道:“确有此事,古时君子皆是精通六艺者。礼、乐、射、御、书、数。
正所谓,礼者,人之规范;乐者,调和性情;射者,武艺之精;御者,驾驭之道;书者,文字之传;数者,天地之秘。此六艺皆为儒家君子所必备。
而陛下所言孔圣人之事,臣以为应当为真,毕竟孔圣人其驾车和射箭出神入化,年过60依然能驾车奔驰,由此想来其也当是孔武有力吧!”
“哦,这样啊!”朱元璋摸着下巴思索后继续说道:“那不知宋太傅你这个六艺……”
宋濂闻言立马瞪大了眼睛,心想感觉不妙啊!陛下今日有点反常啊!不会冲我来的吧!
“陛下,臣对礼、乐、书、数自认为以是精通,而对射、御嘛,略有涉及略有涉及,哈哈。”
你让我射箭,我这把老骨头勉强一试,但你让我驾车骑马。那对不起,我是宋濂不是辛弃疾!不是谁都能文能武好吧!
朱元璋对宋濂的回答自然不会意外,毕竟他可不相信就宋濂这把老骨头会驾车骑马和搭弓射箭。至于别的读书人更拉倒了,四书五经都没读明白,还射还御。别看起来不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不错了。
于是朱元璋笑着对宋濂道:“宋太傅,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天下文人的标榜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咱也明白不会有人真的啥啥都会。
咱这么问也是想问你一下科举之事。咱想着先来问问你的看法,你说起来也不算是朝堂上的官,咱来问你最合适不过了。”
原来是问我科举之事啊,早说啊!绕来绕去最大的事放在最后说是吧!这你算是问对了人了。
思索片刻,宋濂答道“臣以为,科举要开但不是此时。一来大明南北尚未一统局势未定。二来如果仓促举行这天下学子还没曾反应科举人数不足,有可能会为此错事良才。最后则是如今那些有功名在身的学子陛下还未曾定夺,毕竟都是前朝的所以还需要仔细斟酌。”
朱元璋听后也觉得是这么个里,现在肯定是开不成了,但是以后总要开吧!现在把消息放出去,让那些读书人给咱消停下来,一天天的上蹿下跳。
“你所说的咱都也是有所考量,南北尚未一统,边陲之地也是是不是得动乱。要咱看没个三四年是开不了科举的。至于你说的那些有前朝功名在身的学子嘛!咱爹认为前朝的剑斩不了本朝的官,这前朝的功名自然不算本朝的了。
要咱说也是,前朝祸乱我汉室疆土,上下贪腐不绝。保不齐这些功名没有猫腻呢!要是有本事,自然可以重新再考一个罢了。
咱以为前朝是秀才,举人,进士啥的,到时候咱重新安排他们重考,过了就保留功名,没过则废除功名。
咱都没让他们从秀才开始考呢,不知宋太傅你觉得如何呢!”朱元璋看向宋濂问道。
我?(一种植物)陛下这么狠,这要是让外面的那些有功名的文人知道,还不集体上京游行?可是陛下也说有道理啊!前朝科举舞弊成什么样了,他宋濂也是知道的。这些有功名的十个有九个估计是名不副实的。
陛下此举刚好可以把他们给筛下去。因为这些人在宋濂看来就是一群蛀虫,丢读书人的脸!
“陛下圣明啊!让他们重考,也算是给他们一次证明自已的机会了,但是臣以为先留着他们的功名在身,等过个二三年再重新考。
对外就说是对他们的一种检测,毕竟是前朝所考的嘛,想必那些人也理解,要是不理解。我宋濂在这文坛还是有点分量的。”
朱元璋也是大喜,宋濂答应下了这科举稳一半了。不是他朱元璋着急,而是这可是大明第一次科举当然要提前准备,所有的流程规范都是大明第一次。提前个二三年准备很合理啊!要知道有些地方考试的场所都在战火中给毁了,重修也是要时间的。
对着宋濂郑重道:“那就多谢宋太傅了,到时候咱任命你为主考官之一。望宋太傅为我大明选出栋梁之才啊!”
宋濂也是起身拱手道:“多谢陛下信任,君子尚德,六艺亦需以德为本。无德之人,纵有技艺,亦非君子
臣到时一定为陛下选出德才兼备之人。”
“有宋太傅这句话,咱就放心了。哎,说起六艺,咱突然有些想法想和宋太傅聊聊,事关咱大明之未来啊!”朱元璋一拍脑袋说道。
宋濂:嗯?真就没完没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