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柯翻白眼:“那就直说呗,看我一眼,又不说话,啥意思嘛。”
老汉说道:“榆木疙瘩,懒得理你。”
宫柯撇着嘴嗤了一声。
梅争叉手作礼:“老丈,你那柄刀,可否借晚辈一用。”
老汉答道:“拿去吧,做完十件事,换你要的刀。”
“多谢老丈。”梅争行完礼,走上前拿刀。
刀一入手,梅争一怔,这柄刀得有五斤多重。
这么重的刀,没有刀柄,而且刀头偏重得厉害,使用时极不趁手。
老汉说道:“觉得不好用就放下,反正你自己有刀。”
梅争却说道:“好用。”
回门派的路上,宫柯问梅争:“真好用吗?没柄没鞘的,给我试试。”
梅争递给他,宫柯刚一入手便喊叫:“这啥玩意,这也能用?”
梅争说道:“回去请师父出面,让铸造坊的师叔给装个柄,再做个刀鞘。”
梅争的师父宫成山,是梅争父亲的师兄,宫柯便是跟师父的姓。
看到这柄半成品的刀,宫成山眼露诧异之色,问:“哪来的?”
“营州南城左柳巷,一位打铁的老丈。”
梅争将情况说明,宫成山只说了句:“等我回来。”
拿着刀去了铸造坊,铸造坊主事名叫毕胜。
毕胜接过刀,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半晌,然后闭上眼睛,在空中挥了一下。
刀锋划过空气,声音尖锐绵长。
“师兄,这刀从何而来?”
宫成山把梅争的话复述了一遍。
毕胜说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刀中裹有乌金,如此惊世之材,怎会在一个寻常铁匠手中?”
宫成山说道:“我也疑惑,所以才拿来给你瞧瞧。”
毕胜说道:“师兄不妨将此刀买下,我为师兄重新铸造便是。”
宫成山微笑:“君子不夺人所爱,更何况这还是我徒弟的。”
毕胜却说道:“怎么是你徒弟的?是他借来用的,你将此刀买下,再借给他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