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略显尴尬:“爹娘的事。”
虽然白香染很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隐秘的事,还是不能轻信他人。
而且也不算说谎,就是因为爹娘的事,他才身中血咒。
也不知道爹娘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下这般大祸。
现在想想,他不应该把重生的事告诉景璎,更不应该一时冲动,就服食真情散。
景璎,算是他第一个接触得多的女子,也是第一个令他动心的女子。
白香染心中愧疚,她是出于关心,才脱口追问。
这一个月来,除了换衣服和擦身子是由师父来做,其他时间,都是她守在梅争身边。
每天给他净面擦手脚,抱着他喂水喂药,给他翻身,给他洗换下来的衣服……
不知不觉中,心里的界限已经很模糊了。
白香染生硬地转了话题:“你这柄刀,为何没有刀装?”
梅争微笑,这个可以说,算不上隐秘之事。
听完梅争的讲述,白香染说道:“简直是强词夺理,明明可以用装好的刀,为何非得将刀装卸下?”
“就好比练气,难道为了便捷,就不必练气,直接从内观开始吗?”
“我看那个老头,就是想借你之手,为他做事,替他的刀扬名,他才不关心你的死活,你有本事活下来,刀就归你,你若死了,刀就归别人。”
“他拿着刀装,就是怕你万一死了,刀被别人抢去,他无法讨回。”
梅争愕然看着她,有道理呀!
白香染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蓦然脸上发烫,目光躲闪地问道:“你这样瞧着我干嘛?”
梅争略显尴尬,答道:“小师叔说得极有道理,我回去找他说理去。”
白香染看着他,眼神中略有不舍:“你要走了?”
梅争微笑:“都一个月了,该回去了。”
“哦。”白香染答应,神色不自觉地陈黯了下来。
梅争说道:“这一个月来,承蒙小师叔照顾,我无以为报,不如我请小师叔下山吃顿好的吧?”
白香染立刻来了精神,应道:“好啊。”
关锦音回来,梅争向她辞行,并说想带白香染下山吃顿饭,再送回至山脚下。
关锦音说道:“这么急着就要走,你又是一个人,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还是多留几日,待彻底稳妥了再走吧。”
梅争不好拒绝,应道:“多谢太师父关爱,那……我带小师叔下山去吃饭。”
关锦音点头:“去吧,早些回来。”
两人下了山,到越州城最大的酒楼,要了一桌上等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