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服务站停车上厕所的时候,只有我和丁瑞一留在了车上。
我看到,那个表面阳光少年,正皱眉,冒着冷汗,肉眼可见的虚弱。
这样子的丁瑞一,我突然就不怕他了,我凑上前座,嘴贱的叫了他:“丁瑞一。”
他睁开眼,转头看我:“有事?”
他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我掏出风油精,递给他,说道:“晕车擦点这个在人中和太阳穴,还是有点效果的。”
他没有接,我拉过他的手,把风油精放他手上。
等了一会,他都没有动作。
“你难道还想让我帮你擦不成?”
“嗯,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擦擦。”
我没听错吧?
所以,他不动作是在等我动手帮忙吗?
“你说让我帮你擦?”
“嗯。”
好吧,天大地大,晕车最大。
于是我直接拿过风油精打开,滴了一滴在食指,用粘了风油精的手在他的鼻子下抹了抹。
接着,我把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摘下放他腿上,重新滴了几滴风油精。
我让他闭上眼睛,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
揉了一会,我问他:“好些没?”
“嗯,舒服多了。”
见他脸色好转,我也就收回了手。
他可能是想给我笑一个,无奈实在没精神,笑得牵强:“谢谢。”
我用满是风油精味道的手扯了扯他的脸颊,也就看他现在虚弱,我才敢这么戏弄他:“别笑了,太难看。”
我收回手,从口袋掏出一颗糖递给他:“这是出门时,我妹妹给我的,便宜你了。”
他没接。
“真是的,只是晕车而已。行吧行吧,你晕车你最大。”
我把糖纸剥开,把糖塞进他张开的嘴巴里。
他俊朗的五官顿时皱成一团,委屈巴巴道:“好酸。”
嗯,这是陈皮味的,当然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