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彻看着她一转身,心蓦名的一揪,一伸手拉住她,“素素。”
凤婧衣默然不语,只觉得快要心力交瘁地疲惫。
夏候彻握着她冰凉的手不由皱了皱眉头,呵着热气给她搓了搓道,“怎么没让人备着暖炉再出来。”
“忘了。”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城楼之上,道,“朕先送你回去。”
说罢,牵着她往回走。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木然跟着走着,城外攻城的厮杀声还在继续,不休不止……
刚走了没几步,夏候彻突然停了下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他背在了背上,“皇上……”
“雪地里凉,朕背你回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用,索性便趴在他的背上由着他背自己回去。
两名侍卫远远在后面跟着,看到前面背着人走在雪地里的背影,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沙场上那个冷面阎王吗?
夏候彻走了一段路,开口道,“昨天的事,朕不该那样逼你,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对自己的女人做出来的事……”
凤婧衣沉默不语,但对于他的话却是难掩意外。
“朕不是圣人,总会有做错的时候。”夏候彻径自望着前方,一边走一边低沉着声音说道,“素素,记住朕今天说的话,如果将来朕再有做出惹你伤心的事,也一定非朕的真实本意,让你有多痛心,朕便也有多痛心。”
凤婧衣抿唇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男人冷峻的侧脸。
夏候彻,如果你知道我是谁?还会说出这番话来吗?
到了彭府门外,他才将她放下来,掸了掸她斗蓬上的雪渍催促道,“快进去吧。”
两人进了屋,她站在炭火盆跟前取暖,夏候彻吩咐了彭府的下人送早膳过来,吩咐好了这才解了身上的玄色披风进来。
他走近,隔着炭火盆与她相对站着,没有说话却伸手握住了她伸着取暖的手。
彭府的管事带着人送膳进来,都端上了桌过来道,“皇上,容华娘娘,早膳好了。”
夏候彻侧头看了一眼,道,“行了,下去吧。”
几人行了一礼,纷纷退出了屋外。
夏候彻牵着她往桌边走,问道,“早上喝药了吗?”
“嗯。”她应了应声道。
两人坐到桌边,夏候彻先给她盛了粥,道,“这是南宁畅春楼最好的厨子做的,虽然比不得宫里,但还是不错的。”
凤婧衣扯出一丝笑,接过碗尝了一口,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顿早膳,吃得还算平静,夏候彻何尝看不出她的异样,只是没有再多加追问。
他只是在想,也许只是自己没有在上官邑之前遇到他,也许……他自己待她,还没有上官邑以往待她好,所以她才会还能那个人心有牵绊……
却不想有朝一日,真正的原因揭露,竟是那样的残忍又可笑。
南宁城外,风中满是血腥的气息,萧昱一身银袍亦满是血污望着巍然不动的南宁城,心头恨火难平,却心如刀割。
他离她这样的近,却又生生被一座南宁城给隔断,让他如何甘心。
“太子殿下,丰都来了人要见你。”狄云过来禀报道。
萧昱拧了拧眉,一掉马头往后走了一段。
一身便服中年男子近前道,“太子殿下,陛下有密旨让微臣带来交给你。”
说罢,将一封信件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