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勇将“我器”扔在地上,拱手道,“在下张勇,之前多有冒犯,请少族长恕罪。”
“好说好说,哈哈哈。”明明是再一次全军覆没,索林却并不显得十分沮丧,这一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比试终于结束,最后胜出的,只有索林和羌瘣两个人。
愁容挂在每一个戎狄人的脸上,而“我士”们,也都累得瘫倒在地,还未喘匀气息。
嬴政则先是找到了蒙武,然后带着一干臣子来到角斗场。
索林,羌瘣和三位长老也都聚在了一处。
嬴政看了看索林,笑着问道:“怎么样,感觉寡人的这些军士,战力如何?”
索林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和戾气,向嬴政点了点头,拱手道:“想不到大秦的将士如此彪悍,吾等拜服。”
嬴政早就明白,要对付这些崇尚武力的戎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武力将他们打败,这样他们才会心服口服。
这也是嬴政安排这次比试的其中一个原因。
“怎么,不觉得秦军是在玩弄阴谋诡计了?”嬴政带着些调侃的意味问道。
索林却是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说道:“先前吾等的确是中了计,那是因为在下阅历尚浅,又对战场的形势分析的不够明朗,哪能怨得了别人。”
“哦?”嬴政眉头一动,“才几日不见,看来少族长想明白了不少问题。”
的确,这三天的时间里,索林一直在与羌瘣商讨着对策,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和两国之间的关系。
毕竟,羌瘣在那一晚所说的话,开启了索林很多的思维通路,也让许多迷惑逐渐变得明晰。
“呵呵,想必不管谁经过如此一番大战,都会成长不少吧。”索林很有气度地说道,“这场比试,结果已出,义渠全族均已落败,听候秦王发落。”
嬴政收起了笑容,说道:“发落到是可以,只不过,你与羌瘣赢得了比试,却不在发落的行列中,说吧,要什么赏赐?”
索林义正言辞地说道:“多谢秦王厚爱,但义渠与羌族的勇士是因索林而受困,索林不会弃族人于不顾,愿与族人一同听候发落。”
羌瘣也走了出来,凛然说道:“在下也愿与族人一同听候发落。”
“哈哈哈……”嬴政大笑道,“好有骨气的两位少族长,难道你们就真的不想听听,寡人会赏赐你们些什么?”
索林刚要再次出言拒绝,羌瘣却在一旁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刚要出口的话,又被索林咽了回去。
嬴政当然看见了羌瘣的动作,于是故弄玄虚地说道:“这第一份赏赐吗,寡人要赐给你们一个人。”
大概是以为嬴政要赐给自己一位绝色美人,索林的眉头微皱了一下,显得稍有些不耐烦。
就见嬴政挥了挥手,从人群后面显出一顶轿子,由几位轿夫抬着来到了众人身前。
轿子的门帘被轿夫缓缓的移开,而轿中之人的面孔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戎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祖父!”
“老族长!”
义渠众人一拥而上,将轿子团团围住。
轿中的余图笑呵呵、颤巍巍地迈步走出了轿子,但眸中似已潮润:“老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老族长,你,你的病,真的好了?”三长老不敢相信余图竟然好的这么快,仿若梦中相见。
“是啊祖父,真的……是你吗?”索林的嘴唇也颤抖起来。
自从余图病倒,索林的身上就背负了太多的压力,如今又见到自己的祖父,心中的苦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余图摸了摸索林的脸颊,柔声地说道:“好孩子,当然是祖父,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感受着余图手掌的温度,两行热泪无法抑制地流淌到他的手背上,不知是因为释放了心中的压力,还是索林见到余图醒来而瞬间爆发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