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偷偷离开,却被老太爷的人拦住了去了。
“世子妃,既然回来了就一同用膳再走吧。”常嬷嬷在后院道。
“上次不欢而散,阿爷应该生气了吧?”姜芷惜站在马车边上。
上次和顾珩不告而别,二房的应该没少说她的不是,阿爷烦心着呢。
“世子妃关心老太爷,老太爷岂会坐视不理,今日是老太爷特意命奴婢前来留下世子妃的。”常嬷嬷笑道。
姜芷惜听了,吩咐车夫去后院喂马,用膳后再回王府。
跟着常嬷嬷去了静心斋,兄长正在与阿爷在凉亭内下棋。
“芷惜?”姜九行见着妹妹意外道。
“见过阿爷,见过兄长。”姜芷惜走进凉亭下行礼。
“回来怎么走后门,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武安侯坐在石凳子上,手里捏着棋子,蹙眉看着棋盘。
“上次世子打了二公子,二娘子现在又病着,孙女不想给府里添烦,又牵挂娘亲,这才走了后门。”姜芷惜坐下来,看着黑白子博弈。
武安侯落了白子,抬眸看向对弈之人,“短短一个月,你竟进步如此,太师对你应当是尽心栽培了。”
“祖父在先,九行在后,太师领入师门,缺一不可。”姜九行捏起黑子,围了祖父的白子。
“嗯,还是差了些。”武安侯看着又要被吞的棋子,得意在不起眼的位置吃了姜九行五颗子。
“不到最后,祖父怎知?”姜九行落下棋子,堵死了祖父的去路。
姜芷惜坐在一旁,看着棋盘上的形势,兄长牺牲小我,救赎大我,最后险胜了祖父。
“罢了,没意思。”武安侯把棋子往棋笥里一丢。
姜九行伸了个懒腰,转动着脖子,丝毫没有在乎武安侯的脸面,“三日后,我便出发了,祖父,爹娘还需要您多多照顾。”
“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你不需要操心。”武安侯看向姜芷惜,“不是还有她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姜芷惜轻声回了一句,“阿爷,太子有没有为难你?”
武安侯沉吟片刻,“太子之事,决不能急,时间长了,事情或许就有转机了。”
太子银票造假一事,因为大婚被耽搁下来。
若是皇后说服了瞿大人,结果也不过是挠痒痒一般。
倘若太子出事,皇后逼宫。
这又是另一番场景。
现在他最让他头疼的是这个容王,究竟是真有其人,还是借机生事,不管左右如何,陛下在,他就能安生,陛下不在,他的晚景也不知当如何。
“二娘子怎么样了?”姜芷惜见阿爷没有正面回应,也懒得追问下去,二房的人送姜芷惜进宫的时候,阿爷就应该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恐怕当时阿爷也是想着投靠太子吧。
毕竟京都当时有风声说王府造反,
这才走错了一步。
“二房的人在照顾,听常嬷嬷说已经好些了,只是吃东西还差了点。”武安侯目光看着姜芷惜,眼里透出老谋深算。
短短两个月,他就做了两个错误的决定。
一是接大房上京。
二是同意姜初雪嫁东宫。
这一切,似乎与姜芷惜都脱不了干系。
“兄长,你仔细嘱咐着爹,让爹去瞧瞧,毕竟同是手足,娘就不必去了。”姜芷惜垂眸想了想。
二房恨她恨得紧,可爹爹做人实诚,与二叔之间面上也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