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缨越来越懵,但在厅堂之上,她不敢多嘴跟吴清说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站在一旁,等候县令发落。
见两人认识,季县令拍了拍手边的惊堂木,循例问话道:“既然人证没错,吴氏,你如实跟诸位说说今日到底发生了何时,堂下死者又是你何人!”
“是,大人。”吴清擦了擦眼泪,乖巧地说道。
她大着肚子跪了一会,脸色难看至极,就连嘴唇都成了白色。季县令看她这副模样,身旁她再跪下去,伤了腹中胎儿,便让一旁的衙役抬了张椅子给吴清。
“吴氏,你身体抱恙,坐着慢慢说吧。”
“谢大人。”
吴清擦了擦眼泪起身,虞栀缨连忙扶着她入座。
吴清伤楚地看了眼虞栀缨,声音哽咽地对着堂上所有人娓娓道来:“前些日子我父亲过寿,我回娘家为其过寿,但因孕期快满,即将临盆,就又回了夫家。我表哥是江饶镇的县令吴泽,他担心我路上出意外不安全,就委托长缨镖局将我送回夫家。我们前日到的鲜阳城,因突降大雨,我跟夫君留虞姑娘和他们镖局的人在我们寒舍住了一夜。昨日一早,虞姑娘带着她未来的夫婿李少侠上街闲逛,正好碰到我夫君在外替我请接生的稳婆。虞姑娘发现,我夫君张标替我找的根本不是稳婆,而是镇上出了名的专门给女人堕胎的黑寡妇。我夫君向其约定,试图在我生产之际,害我性命。”
虞栀樱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她说的都是事实。
“虞姑娘出于正义,担心我的安危,与我夫君争吵,要带我离开张府。但我因太相信夫君,没有跟虞姑娘离开。虞姑娘走后,我胎动得厉害,肚子疼得站不住,我夫君送我回房休息。我原本也很感激他对我的体贴,可谁知,他趁我休息之际,将他一直养在外面的外室跟母亲接到了府中,美名其约说是府内奴仆少,他担心我生产之际人手不够,故而带她们来帮忙。”
吴清停顿了会。
季县令问道:“堂下死者可是你所提的张标外室跟其老母?”
吴清点头:“正是。”
“大胆吴氏!”季大人突然猛地惊拍了下惊堂木,怒声自责吴清:“好你个吴氏,因记恨账夫君有外室,心生记恨,故而伤人性命,你该当何罪!”
吴清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再度跪在地上,大呼冤枉:“冤枉啊,我没有伤人,还请大人明鉴!”
“不是你!那你又是如何发现张老夫人跟张标的外室死了的!”县令步步紧逼道。
吴清摸着肚子,再度说道:“昨日虞姑娘与我夫君起了争执,我受惊胎动很不舒服,便早早就回房休息了。就连昨夜的晚膳都没用。今日一早,我感觉到饿,刚想起身去用早膳,就听到外面有人喧哗。”
说到这,吴清忍不住红了眼眶,声泪俱下:“我出门查探,结果刚开门,就看到家中奴仆们手忙脚乱地将母亲大人,还有玉表妹从她们房中扛出,放在院中。玉儿表妹与我夫君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她家人因前年水患亡故后,投奔我家,我夫君看她可怜,将她安置在他母亲的老宅之中。后来我夫君将其收作了外室。若非这次我快生产需要用人,她们也不会特意来张府。”
吴清边说边一顿内疚惋惜:“她们二人不知误食了何物,不停地口吐白沫。我夫君闻讯赶来,急着去看两人的情况,没有看脚下的路,突然一脚踩空摔倒在地,脑袋磕在了石板上瞬间不省人事。我此时已经顾不得自己身体,立刻唤下人去请郎中来看,等郎中来到,玉儿表妹和母亲大人已经没了气息,而我夫君……说是脑袋淤血,这辈子都无法站起来了……”
“家中突起命案,表妹与母亲大人死得蹊跷,民妇不敢擅自处理,遂才让人报了官,还请大人明察……”
吴清身量纤纤,又挺着这么大的孕肚,在公堂之上哭得泣不成声,任谁听了都觉得字字泣血,为她家中遭此横祸而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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