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远道也会挑选一些,适合自家小弟子去的宴会,一同出席。
他是陛下指定的先生,亦是谢玉衡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自是不得多为他考量几分,他日入朝为官,总会有用人的时候。
宴席上,司远道深吸一口气。
不对啊。
他年龄都和玉衡祖母柳氏,差不多大了,这辈分是不是乱套了。
赵峥干了一海碗酒,疑惑的看着老友,道:
“咋啦,怕你小弟子在我府上吃亏。”
“诶,放心好了,就他那副病。。。。文弱书生的样子,谁敢欺负他。”
赵峥忙夹了一筷子肉。
好险,病秧子差点脱口而出,司远道不得把他家上下给掀咯。
都怪外面那些人瞎他娘的乱传。
小辈这边席面,听着先生与赵将军的争执。
谢玉衡手持茶盏,挡住上扬的嘴角。
她又不是真病,自是不介意那些个病秧子名号的,还能时不时装病坑别人一把。
瞧瞧,辩才大会才过去多少天,已经有不少人替齐家已故的主母鸣不平了。
若齐砚州手中有证据,倒是可以趁机把玉嫣然扳倒。
不过恶之首是齐父,扳倒一位玉姨娘。还会有金姨娘,银姨娘,石头姨娘。。。
。。。。。
临沅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谢玉衡刚出搜身的房间,就见齐砚州从隔壁出来。
齐砚州一愣,因着在考场之内,并不方便打招呼,只能微笑拱手致意。
因着玉嫣然育有齐风一子,最后也没能拿她怎样,左右不过是打发出府,去郊外庄子‘养病’了。
倒也无妨,他已经替他父亲觅得了三位新花魁,夜夜做新郎。
谢玉衡此次号舍又是地字排,有天字排号舍在前方挡风。
充当副考学政巡场的庄昀,有趣的看着小童拆考桌。
仰头看看天色,暂无下雨之意。
说来也巧,四月本是清明时节细雨纷纷。
连着下了好几天绵雨,今日府试倒是停了。
如此也好,免得雨水污了考生的卷子。
……
虽未下雨,天色却是依旧暗沉。
谢玉衡从考篮里取出青铜灯架,拼接好后燃上蜡烛,放在身后号舍的死角固定好。
不知蜡烛是何种工艺制成,竟有丝丝松香随之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