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搞明白枇杷从哪来的司远道,看着天降的朱雀。沉声道:“小家伙,你也一只鸟啊。”
“叽叽叽。”那。。。肯定不是的。
后边假山里的谢玉衡,树上的谢明诚,趴在花圃里的谢竹青,屋内的许律。。。。。。
嗷,他们是人,不是鸟。
想了想,白色的小团雀点点头,它是一只鸟。
司远道用手指轻点它的鸟头,道:“既如此,就随老夫的一起去听戏吧。”
看着啄食枇杷,欲行毁尸灭迹之举的白色小团雀。
老者唇角微勾,不愧是他弟子养的鸟啊,通人性。
回到自己院内拿伞,顺带换了身最喜爱的衣裳,甚至学着城里那些年轻公子哥的模样,手拿一把折扇。
然后快步出了门,似乎迫不及待要去看戏了。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看司大人装扮,该是不会再折还回来了。
那是自然。
司远道在梨园,把所有优怜能唱的戏都看了一遍,就这还没天黑。
楼下戏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的舞着水袖。
司远道轻吹热茶,余光看着常禾皱眉苦思的样子。
这傻孩子,演技堪忧啊。
司远道放下茶盏,打了个哈欠。故意道:“常禾啊,老夫困了,不若咱们。。。。”
“不若咱们就东市逛逛!”常禾立马接道。
今天就是死外边,从这二楼跳下去,他绝不会让大人提前回家!
司远道轻笑一声,摸着山羊胡子,道:“嗯。。。那行吧。”
朱雀在常禾头顶翻了个身,完球了,司大人这老狐狸什么时候知道的。
。。。。。。
直到戌时,夜幕笼罩临沅城。主仆二人这才推开谢府的大门,府内漆黑一片,不见半点灯盏。
一丝火光自后院冲天而起,最后嘭的一声在天空中绽放出绚烂的烟火。
众人手提着灯笼从最近的院子内走出,齐道:
“山色既无尽,公寿亦如山。”
司远道看着一排小家伙笑嘻嘻的望着他,背后是漫天烟火,院内的灯笼一盏一盏缓缓亮起。
突觉今夜的风太过不解风情,竟往他眼里刮沙子!
谢玉衡提着小虎灯,难得孩子气蹦蹦跳跳的到司远道身边,道:“先生,生辰快乐。”
近一年的相处之下,谢玉衡基本上把司远道的个人信息,猜了八九不离十。
譬如:司大人家里只有他一人了。
若是光明正大的请人到府置办生日宴,先生不愿意是一说。
他日回到朝廷难免还有不长眼的御史弹劾,倒不如由他组织谋划。
反正,来都来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司远道抬头望天,抚着山羊胡子,故作深沉道:“嗯,你们有心了,都是好孩子。”
实则疯狂眨眼睛,把泪憋回去。
“还搁这站在干嘛呢,老司,菜都凉了。”
赵峥倚在墙上,单手枕于脑后,手里抛着一小坛子酒玩。
和谐而温馨的泡泡,啪的一下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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