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梅行云惊恐的,手舞足蹈想要把落叶甩下去,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在房顶。
于是在众人的震惊中,向下栽去。。。。。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同在屋顶的两哥们,一人拽住了一只腿。
附近的人赶紧过去帮忙。
今儿,已是清河亭侯的观星讲学第五日,江陵城内不少凑热闹的学子都来听学,将谢氏学院挤得无处下脚。
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爬房顶的,挂树上的。你要是能让学院里的几条大狗不叫唤,你骑狗身上都行。
但,万不可搞出人命啊。
谢玉衡手中的讲稿递给容时,对前面几排的谢氏学院学子,道:“今日就到这里。”
未曾想今日会有如此多人,可惜唯有学院建立时,广场做了扩音设计,不能换个更大些的地方。
甄酉谦伸手取下,仍旧扒在梅行云衣服上的叶子虫。
无情嘲笑道:“不是吧,梅大公子,被小小一只虫子吓成这样。”
叶子虫露出手脚,在甄酉谦指下挣扎。
梅行云打了个冷战,头皮一阵酥麻。什么怪物虫子,不动的时候跟树叶一样。
“别动。”
吴大夫按住他的脸,指着一处伤口对药堂学子们道:“擦伤受伤浅,结痂后痂皮呈片、条状,或片中带细。”
被当讲学样本的梅行云欲哭无泪,蹭着吴大夫从药箱里翻找东西。
小声问药堂学子:“我这可会留疤?”
谢知意将灯笼往吴大夫那边提了一点,无语道:“若你手贱,提前抠下自是会留疤。”
“那这到底是会不会留。。。”
话未说完,吴大夫用奇怪的东西,夹着一个棉花团子放到他的脸上摩擦。
“啊,疼疼疼。。。”
梅行云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广场上空,少年两眼泪汪汪。
这药堂当真教学正经医术吗!!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这点疼都受不了。”
吴大夫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这酒精棉球一般他还舍不得用呢,扔了一瓶金疮药到梅行云怀里。
“等会去山长院把屋顶瓦片的钱赔了,诊金加金疮药一贯五百文。”
收拾好药箱,吴大夫摇头带着一串药堂学子走了。
他可得抓紧了手底下这些学医的小娃娃,小姑娘万不可找此等娇娥男。
看着甄酉谦嫌弃的眼神,梅行云试图解释,“不是,真的很疼啊。”
甄酉谦晃了晃手中的叶子虫,正经其事的道:“嗯,真的很可怕呀!”
。。。。。。
这厢。
谢玉衡在食堂干完饭后,拎着肚皮滚滚不想动弹的猪雀。
刚出食堂大门,就被学子们围住。谢玉衡挑眉,问道:“何事?”
学子们我推你,你推我。
最后还是送绣样路过的谢招娣,道:“他们想要统一的学士服,柳监院说要问过你的意见才行呢。”
因着考虑到贫困学子,所以谢氏学院没有规定的学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