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要是谁真出了事,他。。。。。他拿什么翻新茶楼啊,怕是茶楼不赔进去就算好了。
老婆婆步子走得飞快,和她满头的白发,一点也对不上号。
反倒是养尊处优久了的老掌柜,快爬几阶楼梯,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双手捶打着酸疼的膝盖,眼见新楼起了,转眼,楼塌了!
他扫地也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哪就比得过干了一辈子农活,手脚麻利的老妇。
。。。。。。
茶楼,二楼。
谢玉衡满脸天真的坐在桌子上,小脚一晃一晃,像是年画里出来的福娃娃。
只是这位福娃娃脸色不太好,瞧着倒怪让人心疼。
目光穿过几位围着她嘘寒问暖,心肝宝贝儿叫的婶子。
落在被众人包围的孟疏鸿身上。
孟疏鸿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众人道:
“你们这群刁民,要造反不成?本世子,乃开国永昌伯府的。”
怕刁民不懂世子是什么品阶。
孟疏鸿忙又补充道:“十个县令加起来,都不如一个世子的身价。”
最开始带头冲锋的婶子双手叉腰,往孟疏鸿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哪来的盲流子,居敢冒充那什么伯世子。”
“昔日万岁爷攻下临沅,对百姓都是爱护有加。”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当冒充世子,对临沅小功臣指手画脚,还逼迫其跳楼。”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副肾虚的模样。”
孟疏鸿满脸涨红,虽他也没个功名啥的,但胜在有个好爹,乃开国功勋之后。
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
在上京,比他家世厉害的,他不会去招惹。
比他弱的,也会审时度势。该避让避让,当然是别人避让他!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永昌伯府再落魄亦是有爵之家。
孟疏鸿忍着恶心,把唾沫擦掉,往腰间摸去。
那里,挂着证明他世子身份的腰牌。
孟疏鸿信心满满,只待身份一亮,就送这些刁民去吃牢饭!
可,腰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什么柿子,老婆子看你是坨屎。”
恰好,白发老妪登上最后一阶楼梯,扛着扫帚就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