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终于清净了的楚珩,招手示意谢玉衡过来。
跟着楚珩到了处理政务的后殿,楚珩站在书案边,不知在翻找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从奏折底下找出几张地契,塞入谢玉衡的手中。
楚珩叹了口气,道:“这是你外祖母陪嫁之物,有的已经被孟昌变卖了去,所剩不多。”
薄薄几张地契,谢玉衡却觉有千斤重。
曾同裴忌舅舅商论过,孟昌当年为何求娶外祖母。
一为裴家的清名,二为外祖母的嫁妆。
当年裴家老夫人乃商贾之女,十里红妆嫁给裴同叔,有一半嫁妆给了外祖母。
可惜,裴家倒台后,孟昌连装都不愿再装。。。。。。
不是宠妾灭妻,是早就有所图谋。
见小家伙愣着不说话,楚珩也有几分不太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道:
“另有一些古董字画,已被孟昌提前转移,暂不知去向。”
谢玉衡移开眼,她知道在哪。。。。。。
“谢陛下为臣费心。”
楚珩啧了一声,伸出魔爪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以后老了还得了。”
“无人的时候,就像幼时那般唤吾楚叔叔吧。”
说完,楚珩自己倒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时这小家伙不过一岁多,豆大一点,又怎么还会记得。
“走吧,吾带你逛逛御花园。”
说是逛御花园,实际上只走了一会儿,便入了一处湖边的水榭。
宫人都离得远远的,楚珩这才道:“池二家那儿子,在富春被人一锄头挖断了脖颈。”
“想来昨日你们在霸陵附近,也遇到了。”
谢玉衡点头,道:“其丧葬队规模比之公侯,实在僭越。”
虽是实话实说,楚珩却莫名听出一股落井下石的意味来。
不由哑然失笑,想起上个月扬州武德司查到的消息:
池柏灾星之事,似有谢庭江的手笔。
好在,他已着人彻底扫了尾。任池家的外甥去了,也查不出有用的东西。
楚珩又就蒸汽火车之事,询问了一些情况。
谢玉衡亦一一作答:“江陵地势平坦,修建木轨极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