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陵侯正往外走,顿时皆是眼前一亮。
对啊,江陵侯族中可是有个谢氏书院。
此举,对谢氏书院的学子们,亦是不利!
在群臣期待的目光中,谢玉衡俯身一礼,高声道:“臣,支持纳兰大人之策!”
“恩泽百姓,乃为政之本。”
“若不知民生疾苦,不如回家种红薯!”
等待谢玉衡反对的大臣:???
刑部左侍郎,忙不迭出列道:“臣有异议!”
“这做官,就像喝水吃饭,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啊!”
“基层医药皆差,若有身子骨不好的劳累得病。”
“加之治疗不及时,岂不是白瞎了人才!”
这,就差直说。。。。。。
若是江陵侯下基层,感染什么疾病嘎了,浪费人才。。。。。。
司远道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出列与对方好一番辩驳,辩得他哑口无言。
中途还回身,试图持笏板往他头上呼。
你丫的,吃饱了撑的,居然敢咒老夫的弟子!
好在叶仲良,眼疾手快,给拉住了。
如此一来,其他有异议的大臣。
眼观鼻,鼻观心。
不敢发言,根本不敢发言。
“行了,此事公谦说得也不无道理。”
楚珩的视线,从刑部左侍郎面上扫过。
“新朝廷建立,也快十年了。”
“虞卿啊,你可还记得,你的初心啊!”
刑部左侍郎,身形一僵。
早已淡化的记忆,如潮水般蜂拥而来。
他年轻时举业,数次不中。
诗词一般,亦不好女色。
家中也无钱财,可让他走后门,同考官投其所好一番。。。。。。
能有今日,全靠当年他为一贫民,无偿奔波数年。
破一人命官司,得入当时还是淮王的楚珩之眼。
刑部左侍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以头抵地,无声泣泪。
有此扣人魂弦深处的发问,其他官员心里苦,也只能尽藏于腹中。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站在最前面的纳兰危止,同高台上的楚珩对视一眼。
楚珩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指骨微动。
“既无人再有异议,便依吏部所言,行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