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惯像是个贪睡的小狸猫。今儿难得早起,本打算与司大人还有大公子商议征兵之事,万没想到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不必。”
谢玉衡并不打算多言,阳光洒在其脸上,如扇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不由看得容时有些心疼,主子何不晚几年再入仕,怎就急于一时,这般压榨自己。
随着班头一声到了,主仆二人下了马车,早有人将宅门大开,谢玉衡迈着石阶往内,穿过短廊。
院内一切收入眼底,庭中巨大的木瓜海棠树绿意盎然,已有绿果挂枝头。
房屋门窗材皆以湘妃竹为主,檐下挂着画眉鸟的雕花笼,大堂门边还有一个箩筐,里面放着针头线脑。
谢玉衡弯腰拾起,那细细针脚缝制而成的小衣,轻轻拂去上边的尘土,将其放回箩筐。
手指却在箩筐内碰到一物,取出一看正是一封信,展而阅之。
‘江陵侯是害死你丈夫的凶手,如想报仇,于九月二十二日到芙蓉街有一跛脚赌徒。。。。。。届时有人将你送至珍康医馆,次日服红花即可,江陵侯定身败名裂。
谢玉衡挑眉,如今陷害都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往信件都留着?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小公子你是否有许多问号。。。谢玉衡一言难尽的将信递给班头。
班头看完亦是一脸便秘,嘀咕道:“这要是让她变卖家产,赎回丈夫,她岂不也照做,将银两一并奉上?”
见容时侧首看来,班头忙摆手道:“我没这个意思啊,我瞎说的啊。”又清了清嗓子,指挥人搜罗一番,看可有其他线索。
自己心中却是止不住雀跃起来,事关江陵侯这可是大案!这不得往上再走走?
或者年岁将近,添点赏钱也行啊,班头强压下嘴角的笑意,迈着轻快地步伐进了大堂旁的厢房。
而谢玉衡则是沿廊漫步,闲庭于中,是为避嫌。
细思来去,此案表面看着像是叶希为爱飞蛾扑火,舍身陷她于不利之地。
却处处透着蹊跷,不论是尸体口中残留的红花,还是那封信,皆闻诡异之息。
如雾里寻花,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忽而步止,谢玉衡垂眸,看向摆在地上的一封信,信封上书着五个大字——‘江陵侯亲启’。
有趣,搁这钓鱼呢,哦不,钓侯爷呢。
谢玉衡轻勾唇角,直接绕开了那信。屋檐上两位梁上君子大眼瞪小眼。
‘江陵侯怎么不按套路来?’
‘我咋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江陵侯脑子里咋想的,还在武德司混,早他娘的科举当大官去了。’
久久的沉默环绕着二人,直到容时提剑找上他们。。。。。。
听着隔壁院内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谢玉衡坐在木瓜海棠树下,稻草编织而成的秋千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掌心的稻草辫,微微扎手。秋千晃悠不过一小会儿,容时便站在了她身前,手中拿着适才那信封。
秋千上摇晃的小公子一怔,再抬眸望向容时,开口调侃道:“哪来的妖精,将我家书童夺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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