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子们摸不着头脑,不太能理解这是要做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前也没这回事啊。
谢明礼感受着周遭的湿气,以及淡淡的柴火烟气,担忧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
谢玉衡回以安抚的笑,隐约猜到。。。。。。这回大概是要沐浴方能入场。
果不其然,不多一会儿,就有人带着举子们分批前往各处屋子。
谢玉衡拖着箱子与兄长们分别,跟随号军入了一个大澡堂。
池内已有数个光溜溜露出半个身子的举子。
号军从谢玉衡手中接过箱子,小声道:“侯爷可到那处脱衣。”
说着,他指了指北面一处用竹竿搭制而成的简单更衣处。
“不用了。”
谢玉衡解开腰间玉制蹀躞带,将其放入一旁的桌上。
衣物须更换成朝廷提供的,配饰之类检查过后,却还是可以带入贡院内的。
白皙的手指将红色飞鸟玉佩放在玉制蹀躞带上,两玉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道看不见的幻术墙,将整个澡堂笼罩。
号军将‘江陵侯’引至一处角落,此处池底用砖加高过。
可避免水淹‘江陵侯’,到底是年岁太小,个子矮了些。
眼见着‘江陵侯’下了澡池,谢玉衡一闪身入了空间,亦在灵田里泡起澡来,所谓做戏做全套。
澡堂内的举子偷偷打量着这位‘江陵侯,’心中暗自嘀咕:
都说江陵侯是个病秧子,瞧着这小身板倒是挺有料的。
南方举子大多害臊,这般聚众洗澡还是头一遭,都自个偷偷寻一个角落待着。
不似那幽州口音的举子,竟两两搓起背来。
还问一旁站岗的号军有没有汗巾子,就他娘的离了个大谱。
直到一盏茶后,‘江陵侯’跟同举子们一起出了澡池。
有举子就地穿衣,也有举子捧着衣物进了更衣处。
幽州举子大咧咧遛着鸟,嘀咕道:“真搞不懂这些南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有辱斯文!”
擦肩而过的南方举子嫌弃道。
谢玉衡的身形与‘江陵侯’重合,捧上衣物缓慢步入更衣处。
更衣处内里是用粗麻隔成的一个个小隔间,显然也是考虑到了南方举子们的含蓄性子。
谢玉衡很是好奇决定此策时,朝内南北官员大吵的场景。
换好了朝廷提供的衣物,正站在桌边系蹀躞带。
忽闻外边一阵吵闹之声,隐约还有人吹口哨的声音。
将红玉直接往怀里一揣,迅速穿好鞋袜。
待谢玉衡赶到外边时,已有号军出来维持秩序,呵斥举子们快些入内。
“女子就该读女四书烈女传,相夫教子。”
“竟胆大包天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此等不守妇道之贱妇就该浸猪笼!”
隔壁澡堂檐下一遛鸟大叔,指着一头发披散只穿着中衣的人骂道。
一位看着像号军头头的人持枪上前,银白的枪尖直指遛鸟大叔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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