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将注意力放到了一直没有开过口发表意见的张依依与洛启衡身上,也算是转移了大伙先前的关注对象。
不过,王家家主看似询问的是这对兄妹,实则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了妹妹张依依的身上等着答复,而压根没对洛启衡抱有什么期待。
张依依见王家家主亲自开口询问,自然不好再置身事外,仅仅当个旁听者。
“请家主见谅,我与兄长初来乍到,对这些完全不熟,也就不随意乱提建议了。”
她笑了笑道:“但请家主放心,到时不论挑战哪家,但凡能够用到我与兄长的地方,我们兄妹二人自然全力以赴。”
表完态后,张依依便不再多言,继续坐在她的位子上安静的当个花瓶。
反正她就是一打架的,可不敢随意揽这等决策之事,哪怕明知王家家主顶多也就是客气客气,根本不可能真将她的意见当成一回事。
张依依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并不会因为昨天打架显得厉害了点就膨胀起来,没见人家老资格的长老客卿提出不同意见都不顶半点用处,反倒是遭了不喜吗?
她可不认为自己在王家的身份、地位、影响力会比那杜长老强。
果然,听了张依依的话后,王家家主明显很是满意,连连点头又夸了他们这对兄妹几句,自然没有再问他们什么意见。
最后,商议的结果当然还是少数服从多数,由王家家主正式一锤定音确定下挑战目标为清河唐家。
各自散了后,张依依与洛启衡回屋休息,却是没想到在屋门前竟被杜长老叫住。
“两位小友,有没有空能听老夫说上几句?”
杜长老看了一眼屋内方向径直说道:“不会耽误你们太多功夫,我们进去谈?”
张依依很快看了一眼身边的洛启衡,见其并未有明确反对表示,自然也没否了这位元婴长老的面子。
“杜长老请!”
她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而后将人带到了洛启衡住的屋子,自己当然也跟着一并进去。
“不知杜长老找我兄妹两人有何吩咐?”
进屋后,张依依并没什么特意招待之意,直接奔了主题。
杜长老当然也没在意这些,很快朝着张依依说道:“老夫观韩小友先前应该也赞同老夫的意思,为何家主单独问你时,你却不愿道出心中真实想法?”
这话说得的确直白,甚至隐隐还带上了几分责备之意。
兴许是觉得张依依不过是个晚辈,又或者是因为刚才正厅那里的结果令他很不满意,总之杜长老这会的语气当真有几分不好。
见状,张依依倒也并不生气,语气如常地开口道:“杜长老这话,恕晚辈无法理解。其一,杜长老怎么就知道晚辈一定是赞同您之前的提议?其二,杜长老又如何得知先前我之所言并非是我真实想法?”
便是洛启衡,也冷冷地看向杜长老,虽没打算出声,但明显觉得这老头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不讨人喜。
“先前那么多人都一口一个清河唐家为最佳挑选目标时,韩小友的神情明显不怎么感兴趣,甚至于与他们那些人的神情都不太相同。可后来老夫提到避开唐家改选李家最为妥当后,韩小友虽并未吱声,但神色间却是对老夫所提之言很是赞许。”
杜长老不会感觉错,哪怕张依依当时的表情很是细微,夹杂于人群中也毫不打眼,可对于一心想找同盟的杜长老来说,这样的细微异样自然便在他关注感知中扩大了无数倍。
“杜长老怕是说笑了,我与兄长刚来不久,对于二十中型家族的情况完全不清楚,是以当真没法做出任何判断。至于前辈所说的神色不同,无非是因为仅前辈一人意见最是不同,当然也就会令晚辈格外关注罢了。”
张依依心中暗叹元婴不愧是元婴,光是这份细微入致的洞察力便令人佩服。
她的确是比较赞同杜长老的想法,但当时明明并未流露出特别之处来,没想到竟还是让杜长老察觉到了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