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贤王推开绿蝶,“分说就分说,本王还怕你不成。”
赵璟琰脸露讥笑,“三哥倒是好胆量,一个苏子语折得还不够,竟然还想再折几人。既然三哥一意孤行,本王奉陪。走吧!”
贤王脸色一变,眼中的凛冽能将人吓退。
赵璟琰一点惧色也无,懒懒的支着下巴,道:“让老八想想,此事若闹到父皇跟儿前,父皇会如何处置我……弘文,你说说?”
蒋弘文皮笑肉不笑,“皇上了不得呵斥王爷几句,等贤王一走,再赏王爷点什么。”
赵璟琰朝贤王挑挑眉,道:“你漏了一样。”
蒋弘文明知故问,“哪一样?”
“父皇最宠爱的人是我,他见我这个爱子被人打破了头,又见三哥不依不饶,只怕心里又多了一层想法。”
蒋弘文又问:“什么想法?”
赵璟琰淡淡的看了贤王一眼,开口道:“连兄弟都容不下的人,岂能登得大位。”
贤王蹭的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睁,俊脸已有几分变形。老八说得没错,父皇最忌讳的便是兄弟不合。
赵璟琰似未曾看到,继续与蒋弘文一唱一合道:“哎……本王无心皇位,二哥登位,了不得再继续做个闲散王爷;三哥就不同了,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二哥并非大气之人,三哥以后的日子……”
“应该会很惨吧!”蒋弘文适当的添了一句。
赵璟琰大方的朝蒋弘文翘了起拇指,道:“说得好。只是一个惨字尤不足形容。史书上说……哎啊,说什么史书啊,本王的几个皇叔,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贤王打了个寒颤,然仅仅一瞬间,他便领悟到了什么。惊马……相撞……打架……
驾车的阿离,阿离是父皇给老八的人,身手可排当世前三,又怎会轻易惊了马车……
目光微怔片刻后,贤王目露冷嘲,“老八,你想干什么?”
“三哥聪明!”
赵璟琰抚掌起身,脸上一改慵懒之色,掀起衣袍端坐于桌前,朗声道:“来人,置酒菜,本王要与三哥一醉方休,然后……说说酒话。”
有风吹来,竹影摇曳。贤王忽然觉得,眼前的老八,似乎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
酒菜满桌,檀烟袅袅。
赵璟琰击掌,阿离闻言进来,“爷?”
“百丈内,一只苍蝇,坟子都不能飞进来。”
“是,爷!”
阿离转身离去的瞬间,嘴里发出一声轻哨,数十条影子落下来,将竹屋团团围住。
贤王惊了一跳,“老八……你……想做什么。”
“和三哥做笔买卖。”
“什么买卖?”
“于你我都有利的大买卖。”赵璟琰目露深色,“三哥想不想登基坐殿?”
仅仅一句话,就让贤王惊了魂魄,一把捂住赵璟琰的嘴,厉声道:“酒还未喝,你便说酒话,老八你什么意思?”
这话要是到父皇耳朵里,那他这辈子,就休想再翻身。
赵璟琰推开嘴上的手,冷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三哥的心里话。三哥若是想,老八愿助一臂之力,若是不想,那老八也就不费那个劲了。”
贤王心跳如擂,死死的盯着他,似要把这张脸看出一朵花来。
赵璟琰懒懒一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道:“三哥何必这么看我,莫非老八我……长得好看?”
“为什么?”贤王从喉咙里憋出来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