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失败可能是死,也可能是其他,毕竟比死更痛苦的事情多多了。
就在周厉火急火燎的当,秦桑婕麻木不仁地伸出她的爪子。
白白嫩嫩像奶酪,修长而有小小的骨节。
俏皮而精致,勾得人心痒痒。
周厉咽了口唾沫。
小护士继续不动声色,其实早已嫉妒得面目全非。
嘤嘤嘤,她也不想嫉妒,但她控制不住。
嫉妒是本能,它说来就来。
好想用针头把这只手扎得千疮百孔,真的,就想随便用什么都好,使劲戳,狠狠戳烂。
但她还是忍住了,毕竟伤人要负法律责任。
不知道她做了怎样的心里建设,针头缓缓推进。
秦桑婕内心毫无波动,甚至盯着那东西进入血管。
只有细微的疼痛。
打针其实不疼。
像这种普通的挂吊瓶更是毛毛雨。
留置针会疼一点,所以她不想打那种。
护士打完针,又调了调滴管,似乎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只能不甘不愿地往外走。
其实她可以说点什么来拉近关系,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俩人都不好惹,她开不了口。
别管为什么了,反正她没说话就走了,你要是不舒服你就去说。
只要不被某人的寒气冻住。
护士没走出两步,秦桑婕瘪瘪小嘴,两只胳膊微微抬起,当然是朝着周厉,“抱抱。”
周厉一激灵,那当然是屁颠屁颠就把人给搂住了。
他微蹙着眉,重新坐回床边,搂着她的腰,又小心地捏着她的手腕,托着手掌,把她的手放好。
就怕滚针。
其实秦桑婕也没敢动,她手都不敢弯曲,有些发僵,只是移动胳膊带动了手而已。
看着周厉比她还小心她多少有些欣慰。
不然她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娇气了。
真的,她总会冒出这样那样的想法,明明没什么,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做错了,自己不够好。
可能是她对自己要求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