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他肯定知道住俐鬼的藏身之处!”黄远进神秘地说道。
许欣立即竖起耳朵,谁能知道?
胡瑜闻言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副院长尤培民?”
黄远进笑道:“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养住俐鬼的话,我能知道,我现在就去找他!”
胡瑜想了想,说道:“我想也许是尤培民原本与我师伯之间,就有什么事情成为疙瘩没解开,说不定要将此事化解后,才能完全结束此事。”
黄远进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许欣虽然不知道胡瑜口中的尤培民究竟是谁,但知道养住俐鬼是有其人的,因此不动声色,想着看看结果如何。
“吃完没,吃完了就漱漱口,然后继续睡觉!”胡瑜清冷的话语又传了过来。
许欣加快了咀嚼的频率,很快,半只鸡就被他报销了,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说道:“看来受伤真的很不错,有得吃,有得睡,还不用洗碗!”
“谁说的?”胡瑜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我啊,会把碗给你放在水槽,攒起来,等你伤好了,一块儿洗掉!”
许欣闻听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嘛?哪有这样对待病人的?”
胡瑜冷冷地瞧他一眼,讥讽地笑道:“能吃能喝,你还病人啊!”
说毕就把碗盘全端楼下去了,吃完,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打盹,钻下去,摆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就睡着了。
胡瑜到小隔间,唤出了阿花,让它到南门口吴家巷去一探究竟,许欣出了事,因此也没办法顾及吴明远家的情况。
阿花得到命令,欣然而去。
此时,黄远进已经来到205室,他没有见过尤培民,事实上,根本不知道尤培民的存在,但是,他知道,住俐鬼的气息就在205室,这里的气息最浓。
指尖一道虚符,大门轻微一震,便向内打开,里面坐着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白静瘦小男子感受到动静,抬起了头,见到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男人的脸,“你是什么人?到院长室来干什么?”
“呵呵,明明是副院长,却偏偏自称什么院长,难道说,你早就认为自己是院长了?”黄远进的话语里充满了浓厚的鄙夷,成功击怒了对方。
“你什么意思?再胡搅蛮缠我叫保安了!”尤培民眼中闪过的不仅是怒意,还有一丝杀意!
黄远进愈发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为了报复才养住俐鬼的,但是身上没有修为,也就是说他并非道上人,那么他是怎么知道养住俐鬼?
难道说是巫蛊吗?
黄远进没有理会,只是心中默念召魂诀,很快,房间的另侧有了反应,感觉梁炳承就象是从天而降般的,捂着脑袋摔在了地板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声音。
斩阴戟迅速点向他的左耳,只见一道棕红色阴气闪过,梁炳承身上的阴黑之气褪了下去,转为苍白,并且人陷入了昏迷。
黄远进没有放松追踪,这一次不仅仅用斩阴戟,而是用了地府的索魄令牌,这上面有牛头阴使的结印,法力刚烈,因此抽出令牌的瞬间,就听到住俐鬼一声惨叫,随即缩成热水瓶大小,倒在茶几底下抽搐着。
一根银色的链子从黄远进手中飞出,精准无比地套住了住俐鬼的脖子,一拉一抽间,住俐鬼完完全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呵呵,小小童子之身,就用来炼成住俐鬼,你可真是灭绝了人性啊!”黄远进犀利的目光扫向尤培民,此时因住俐鬼被缚,反噬作用,尤培民觉得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喘气,根本顾不上回答黄远进的话。
手上指诀变幻,收了住俐鬼,指尖一道白芒射向尤培民,破了他的功,住俐鬼,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单纯的魂灵,而不是被人饲养的傀儡魂灵,它得到了自由。
但是尤培民就不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轻易破了他家的不传之秘,尽最大努力向黄远进撒出一道白雾后,尤培民大睁着眼睛,软软倒在地上,不甘心地望着天花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就这样咽了气。
黄远进将梁炳承背起来,以掌心吸收其身上残留的阴气后,背到服务台,交给了护士们。
护士美眉们一见是院长晕倒,纷纷都拿出看家本领,格外照顾。
直到傍晚,205室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啊--尤院长死了!”大家都慌乱起来,副院长突然死在自己的办公室,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行政的、人事的、财务的、还有其他几个院长都来了,还有好事者旁观,办公大楼人满为患,闹得乱哄哄的。
黄远进待事情办妥之后,方来到胡瑜家里,讲述了经过,胡瑜感叹道:“也不知道二人是因为什么原因,非要害死另一个,我观察过师伯,他并不是想把人逼到死路的样子。终归是条人命啊,怎么就这么不珍惜呢?”
黄远进冷笑道:“这是他们自己造的孽,你又何必替他们可惜?若真有这么多可惜的事,那地狱十八层恐怕就要放空了,单单十四层就送去了不少炼狱的!”
胡瑜轻叹一声道:“人来世间走一回很不容易,若这么不爱惜上苍赐给的生命,去枉死地炼狱,也是该的。”
忽又问黄远进道:“你对这借阳寿还阴寿的事,有没有经历过?”
黄远进愕然地望向胡瑜:“你是说有人想用自己的阴寿来换取别人的阳寿,让自己在世间能多活几年?”
胡瑜点头称是,又道:“我们见过的那个叫吴明远的人,有没有印象?他说他的奶奶要借儿子的阳寿,并且要借十年,这实在有点难以置信,连亲生儿子的阳寿都能夺取,她还有人性吗?”
黄远进摇摇头道:“这是一种秘法,据说只传给女子,只为了让女人能向儿子借阳寿的方法,不过,很损阴德,一般很少有人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