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之下,虞瓷又道:“若是公子孝心可鉴,定然为母身躯所担忧,但眼目之惊也是难题,不若来医馆,我等姐妹定尽心尽力!”
帘子外面那个狗腿犹豫了,这里距离她们小医馆只有大几十步,虞瓷快声道:“阿彪,去医馆。”
名叫阿彪的马夫驾车绕开,进医馆之后,提着纱帐隔笼将两狐狸送进内堂。
胡六深吸一口气,被七七吾的差点窒息,“唉七七,咋办?要是人家要见我们的脸怎么办?”
虞瓷抖了一下耳朵,“必须快点化形了,时间不等人,不然我们会被发现的。”
两人一坐堂,慕名而来的穷苦人家就踏破门槛,排起队来。
虞瓷怕人等着难受,还特意让人熬煮了热凉茶,在春季喝上一碗,除湿,清火,暖胃。
门口有没病,但是来蹭热茶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最近人来的越来越多了,虞瓷感觉有点不对劲。
许多的人身上衣单身薄,且鞋上有黄泥,有短途奔袭的迹象,那说明有周边人来到开封。
若是一两个还好,但是这样多的数量!
这里是开封,黄泥……她们所在的地方和黄河就差不到二十公里!
黄河出事情了吗?
春季,凌汛!
虞瓷眼球震颤,她在看病中试探询问道,只听见不少农民说今年黄河冰比往年猛,但是开封还是一派祥和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听到一丝信息。
这些百姓也不敢多言,想来是往年春季年年如此。
虞瓷坐在诊位上有些坐立不安,她想着想着又想到那个公主,她来这里做什么?今日府尹公子的邀请。
府尹公子肯定是因为她们和公主的关系被发现了,想要要挟,或者探出点什么。
而他们害怕什么呢?害怕被公主发现尸餐素位多年,害怕被发现这里官商勾结,草菅人命!
害怕被盛京问责!
难怪,有那么多人想要公主的命,他们是想要杀公主这只鸡儆猴,逼迫盛京内无人敢去查这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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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的呢?
除非,背后有皇子势力。
虞瓷狐狸爪爪都拧巴起来了,这就是一场夺嫡战争的边缘战场。
且是以百姓为棋盘。
虞瓷坐不住了,她让胡六留下看诊,让阿彪驾车送自己回驿馆。
或许那个公主知道这一切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也是皇权下的产物,对百姓不一定有那么多同情心。
虞瓷她没办法救所有人,只希望可以多救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