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赠友邦,不予家奴。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作为人尽皆知,臭名昭着的慈禧太后,在面对列强提出的赔款和不平等条约时,惶惶如丧家之犬,毫无血性,毫无尊严,毫无底线,竟厚颜无耻的发表此等言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若是泉下的华夏英灵们有知,定会冲破十八层阻拦,挫其骨,扬其灰,再披坚执锐,驱除鞑虏,还神州大地一个朗朗乾坤。
神州大地,自是地大物博,物产丰富,可那是属于华夏子民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岂能随便拱手相让,换得半日的苟延残喘。早在宋朝时期,着名文学家苏洵在自己的《六国论》里就有对此类事件的清醒认识,“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是啊,再大的神州大地也经不起老太婆这种荒谬的大方,须知这一尺一寸的土地,哪一块不是祖辈先贤们,暴霜露,斩荆棘,洒热血,一点一点开拓而来的。一败再败,一退再退,丧国辱权的条约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更甚一个。泱泱华夏终沦为一块任人宰割的肥羊,八国列强肆意在神州大地攫取所需,鱼肉百姓。
得益于林州的气候,林州的农业其实算是挺发达的了,果树种植也是小有名气,收益甚好。乡间、野外也总能看到野生的果树,陈默家也有着好几棵不同的,都是奶奶或者太爷他们种的。
黑咖啡、美式咖啡是很多人不太能接受的,那种苦中带酸的味道实在不太友好,令人难以产生好感,实在不及加入牛奶和方糖之后的香甜可口。陈默也是普通人,有着寻常人的感官,可对于咖啡的苦,他却不以为意,或许这跟他小时候的经历密不可分。陈默爷爷家的门旁有着两棵石榴树,据说是从太公时期就种下的,至今已经快有60年的树龄了。可由于平日里的疏于打理,石榴树饱受虫蛀之灾,虽依然能开花结果,但已是油尽灯枯,产量和品质远不如从前。“石榴”这个名字,李时珍在《本草纲目》有着记述:“博物志云,汉张骞出使西域得涂林安石国榴种以归,故名安石榴。”至于“榴”,李时珍也有解释,“榴者瘤也,丹实垂垂如赘瘤也。”所以,石榴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是从伊朗那一块流传过来的。石榴树不仅仅是一种果树,更是一种景观树,每逢夏季,远远观之,犹如碧海里燃起了朵朵烈焰,蔚为壮观。石榴叶,表面略略有些油光,形状虽是狭长,可并不太规则,有些少许弯曲。奶奶总喜欢采摘一些煮茶喝,虽然茶色并不讨喜,味道也偏苦涩,可陈默适应,而且一喝就是十多年。用石榴叶煮茶是否健康,这个陈默不知道,他也没刻意去翻阅过资料,想来自己奶奶说的解渴消暑自有她的道理。再说了,他总觉得这是时令茶,过了这季,再想喝就要等明年了。
今天的阳光依旧刺眼,进入五月以来,林州基本还未有过降水,学校里的花木养护工人,天天都在开着洒水车奔波在校园各个角落,尽职尽责,浇灌花木。不过也得亏长时间的晴朗天气,阳光照射,今年学校里的果树成长尤为喜人,枇杷、樱桃愈发成熟,李子、杨梅奋力生长。陈默大致摸排过,四中的校园种植了十种以上的果树。桃李杏,梨枣橘,石榴、枇杷、樱桃、景观柚,野生的覆盆子、桑葚也稀疏的偷偷生长在最南边的荒地。每每有果树成熟的时候,一些童心未泯的学子们会结伴去采摘,花木工人们除了做好树干的防蛀工作外,平日里很少刻意再去喷洒农药。所有的果实都是真正的纯天然,这或许也是学校四周的各类飞禽总在校园各处扑腾的原因,免费的自助餐总是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默哥哥你行不行啊,施大嘴都采了半袋子了”,朱珠站在树荫里,光动嘴不出力,自己不动手就算了,还要埋怨陈默动作太墨迹。
“那我不是得给你挑红一点的嘛,酸不拉叽的给谁吃啊?”陈默踮起脚,小心翼翼的用指甲从果梗处掐断,再放入左手的小铁盒里。
位于学校西南角的这十几棵樱桃树,最近可是学校的宠儿,是人是鸟都要天天去光顾它,树下的草地上已经落了不少樱桃。当然,脚印也不少,有大有小,即便是泥土并不干燥,也挡不住吃货的攻势。
今天吃过午饭,施正权跟陈默几人提议去摘樱桃,他说已经成熟了,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特意过来告诉陈默的。结果,其他人表示作业太多,只有朱珠闹的最欢,她特别想去,顺便还征召了陈默作为苦力。陈默也没辙,只好在大中午的,冒着烈日去给珠妹采樱桃,珠妹还特别贴心的提供了盛具,是吃完皇冠曲奇以后剩下来的圆圆的铁盒,也正好废物利用。
施正权似乎是来者不拒,不管樱桃是红的还是黄的,只要是能吃的,通通都被他采下来了,看的陈默直摇头,他可不行。陈默的这个不行,有着他自己的道理,但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要给小鸟留口粮,上天有好生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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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定定心心的采了小半盒子,差不多有百来枚的樱桃,个个小巧玲珑,红润光亮,诱人生津。
“权,你那好了吗?”
“等等哈,马上,马上”,施正权已经走到最南边的几棵树下了。
陈默端着铁盒走向珠妹,虽然有树荫给她遮阳,可这小妮子似乎也挺怕热,鬓角那都有细小的汗珠流下。
“辛苦啦,热坏了吧”,陈默拿出一枚双生樱桃,放在她眼前晃悠。
“耶,谢谢哥哥,这个大的给你吃”,朱珠把这颗果子递回了他嘴边。
陈默笑着摇摇头,他在采的时候就尝过樱桃了,这些小家伙根本不是他的菜,看着红彤彤,实则酸溜溜,自己一点不喜欢。
“等我回去洗一洗,你再吃吧,当心闹肚子”
朱珠想了想,好像也是,虽然民间有句俗语“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可毕竟学校几公里外就有一座火电厂,还是健康要紧。
“哥哥,还记得小时候给我摘枣吗?”
“开玩笑,那时我多厉害啊”
外公家东边的不远处有一棵枣树,说是种了二十多年了,不过并不是外公自己家的,枣树另有主人。枣树每年夏天都是硕果累累,枝头挂满青红的枣子,个头也不小。要说这个枣子有多好吃呢,其实也就那样,比不上现在市面上卖的冬枣和椰枣,不过十几年前哪有那么好的生活条件,加上小孩子贪玩,总有人会爬树上去摘枣子。暑假的时候,母亲不仅会带小陈默去外公工作的渔场玩,还会带他回自己大哥家住几天,大舅妈和哥哥总是特别优待他,他也特别乐意回大舅家。小陈默原本就是孩子王,调皮捣蛋的事情没少干,爬树这种事对他来说,更是如吃饭喝水般简单,那棵大枣树也没少被他霍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陈默就带着小朱珠一起玩,他摇枣树,她捡枣子,每次这个时候,小朱珠都要双手抱头,枣子跟下雨一样掉下来,砸着头可疼了。如果只是枣子掉下来也就罢了,偏偏枣树特别招洋辣子喜欢,小陈默摇树的时候也总会有洋辣子被掉下来。有次洋辣子掉下来碰到小朱珠的手臂,她哭的那叫一个凶啊。小陈默没办法,只能立马从树上爬下来安慰她。可小珠妹继续哭个不停,这可怎么办,小陈默脑子一抽,用树枝挑起洋辣子放在自己手上,忍着痛给小珠妹看,说是不疼,一点不疼。结果就是两个小娃娃一起哭到大人过来,一起被骂,一起被打屁股。
“是啊,你最厉害了,洋辣子和枣子都分不清,一股脑的摇下来”
陈默挠挠头,“那你不躲着点,怪我啊”
珠妹笑着踢了他一脚,“你也是真笨,明知道洋辣子有毒刺,还非要放手上骗我说不疼”
“哈哈哈,谁让你哇啦啦的哭了,我也没办法啊,只能陪你一起受苦了”
两人说笑间,却发生了意外。
“啊!!”尖锐的惊吓声从小施所在处传来,还不等陈默二人有所反应,施正权便惊慌失措的从不远处飞奔而来。
“有蛇!有蛇!我差点踩到它了”,施正权像个小姑娘一样,依旧躲在二人身后。
看到阿权这副模样,陈默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显然他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没事没事,现在没有蛇了,有蛇我也给你抓起来,打个结,送给你做领带”,陈默并不是很怕蛇,小时候可没少杀生。农村上的孩子从小和那些“五毒”就没少打交道,除了狠揍,别无他法,而且陈默最怕的还是蜘蛛,其他对于他来说都没有那么可怕。长到这么大,陈默自己亲手干掉的毒蛇已经不下于五条了。都说不能杀蛇,会引起同类的报复,可小陈默从来不信邪。最惊险的一次,他也差点中招,一条小蛇蜷缩在他运动鞋里。得亏他眼尖,觉察到了鞋子的异常,没有直接一脚踩进鞋里。他看到小蛇后,立马跑到奶奶家,拿起火钳就往回赶,对准蛇头后面就是一夹,又熟练的将其拖出自己的运动鞋。这条小蛇的命运也注定是悲剧的,小陈默右手死死握紧火钳的握把,左手取来木凳,只是一下,蛇头就被砸扁了。小陈默可不傻,不会因为只砸了一下就放过它,身子转过180°,继续用木凳将蛇身也一一砸扁,随后才长舒一口气,用火钳将蛇扔进奶奶家旁边的河里,献祭给了河里的鱼虾。
“以后我可不来了,太吓人了,被咬了就划不来了”,施正权也是惊魂未定,一脸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