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夏阿姨,则道:“男女有别,不雅。”
韩路这才把目光转向向卢一丁,再次问:“你要和我打架?”
卢一丁没想到韩路竟然轻易地震慑住同伴,大怒,骂道:“姓韩的,在这院子里你是主任不假,可出去了谁认识你?你这头笑面虎,单位解体了你可以换个地方升官发财,我们呢,我们呢,今天你不拿个说法出来,咱们没完。”
韩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看了看众人,缓缓道:“既然卢一丁要我拿个说法,好,咱们去大排练室谈,蒋家明,安排一下。”
大家都犹豫了,已经有人准备朝办公室楼上走去。
卢一丁一看,心道:“不好,这姓韩的果然厉害,只一句话就把大家说散了。韩路又能说,等下上楼开两小时大会,这事只怕就要黄了。”
他立即大吼一声,捏着拳头朝韩路冲去:“韩路,谁耐烦跟你一起说废话,这事你解决不了,起开!”就准备把形势闹大,只有闹大了,才能引起上级的重视。
见卢一丁来势汹汹,宋田急忙跑过去拦住他,又对大家喊:“各位各位,问上级要说法的事是我首倡。我刚才已经和韩主任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现在都上楼开会吧,走了,走了。”
他是大家的主心骨,既然出面,众人都没有了心气,散去的人更多。
卢一丁一呆,接着气愤地大叫:“宋田,想不到你当了叛徒?这事是你弄出来的不假,但什么时候结束却由不得你。”
妈德,你宋田要学三国演义里的大将军何进引西凉铁骑进京清君侧,用完就想把董卓一脚踢开,哪有那么容易。
宋田自昨天晚上儿子哭闹开始,到今天发现孩子得了中度抑郁,心情大起大落,气愤、悲伤、自怨自艾,对误解了韩路感到非常的羞愧。特别是昨天一晚上没睡好,心里的邪火本盛。
当下就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卢一丁的领口就骂:“你给老子滚回去!”
卢一丁牛眼一瞪,暴喝:“我可去你的吧!”
一用力。
宋田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如何抵挡得住,只感觉天地转腾云驾雾。等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进门卫室里,身下是“哎哟”痛叫的小金。
看宋田吃亏,韩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干什……”
“么”字还没说出口,卢一丁就顺手抓过放在门口的铁簸箕,敲到韩路头上。
“当!”韩路身体一软,坐下去,血糊了一脸。
“啊!”卢一丁呆了呆,大叫:“我没想过打人,我我我……我条件反射……”
“杀人了,杀人了!”夏阿姨尖锐地叫起来:“快抓住凶手!”
她倒叫人抓捕卢一丁,却忘记自己和他本是一伙儿的。
卢一丁悔恨的同时又气得吐血:“夏佳月,你究竟是站哪一边的,你也是反骨。”
“抓住他!”钟小琴带着十个正义的群众蜂拥而上,把卢一丁摁在地上,指甲抓得他浑身都是伤痕。
卢一丁大声辩解:“我没有想过打韩路,误会,误会啊!哎哟,钟小琴你挠什么人……谁揪我耳朵……哎哟,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他感觉自己是一头被锤的牛,被社会的铁拳锤得没有脾气。
不知道那个促狭鬼把卢一丁头上的白布扯下来给韩路裹伤口。
韩路苦笑地坐在地上,头上“要吃饭”三字异常醒目。
110来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