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兄弟都没想到萧安竟然知道现在这个安王妃有问题,萧云琛不解,“那皇叔你还把她带回来?还让她做那么多丑事?”
皇兄可和他说起了这个假安王妃的所作所为,什么举办茶话会最后得罪了一众正室夫人——因为她在宴会上说妾室才是最可怜的,不能被叫夫人;什么在安王府门外施粥,用的名义是她喝的粥喝不完拿出来给别人当作赏赐——因为一般人还吃不到她的涎水;什么驱散安王府里拉车的马,管家拉磨的驴——因为她嫌弃臭等等,诸如此类让人笑掉大牙的糗事。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过分提起云琰的生辰,就怕到时候被安王府的人知道他们想要办宴会,然后又搞出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萧安不敢看侄子们的眼神,这要怎么说呢。
“对啊皇叔,你都知道你也不让人拦着她,还搞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萧云珩起先只知道大概,这些细节还是萧云琛提起他才知道的。
萧安见侄子们非要让他给出一个解释,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是我拦不住。”
他娓娓道来。
二十日前,南疆天阳军营。
萧安端坐在军营中心的大营里,眉头紧锁。虽然现在战争未起,但是军营里的琐事繁多,上至冬日补给,下到士兵日常训练,他作为营中大将都得要仔细过目查看,以防纰漏。
这日也照常如此,萧安放下手中的露布,拧眉,对于这次副将报上来的战利品细则和救回士兵人数表示不解: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如今已入初冬,苗疆族人应该早就准备冬眠了,怎么会还有这么多的士兵被救回来呢?
而且是没有被苗疆女子碰过的。
萧安不得其解,他镇守南疆十余年,往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将军!卫大将军回来了!”营帐外突然间响起士兵的惊呼声,萧安动作稍顿,瑛瑛往常不是这么爱出风头的人啊,犹疑片刻还是起身出帐迎接张瑛了,也就是小兵口中的卫大将军,是张瑛的军阶。
萧安以为会看见妻子骑着高头大马利落回郢,却看见张瑛的副将红着眼哽咽地冲他一跪,
“将军,卫大将军她,她……”副将人高马大,往日里都是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今日垂泪哽咽,萧安目眦尽裂,怒喊道,“瑛瑛怎么了?!”
平日里在外人面前,他都是喊张瑛为瑛将军,此刻近乎失去了理智。
副将泪流满面,哽咽道,“卫大将军她,她被苗疆人暗算了!”
苗疆女子诡计多端,对被抓去的、还算听话的男子手段柔和,但对于同性女子以及反抗她们的士兵,则是不择手段。
萧安一把抓起副将的衣领,“瑛瑛在哪?”副将指了指身后的营帐。
萧安冲进营帐时,军医已经在了,张瑛身披甲胄,面色红润,看不出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军医还想给萧安行礼,被他一把薅住,急声问,“我夫人她怎么了?!”
军医原是苗疆人,他的父亲是被苗疆女子俘虏的,他的母亲只是三等女子,所以生下他后他的母亲就被九等女子杀害了,他的父亲为了保全他,甘愿受九等女子折磨,直到萧安他们来救天阳士兵时,因为军医自愿俘虏还会一些苗疆的医术,加上他十分痛恨苗疆人,所以在帮他安葬好父亲后,军医就留了下来做了军医。
“将军,瑛将军她,被九等女子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