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江川柏带了女人来店里,夏怀夕下意识地便拽着祝卿好躲了回去。
只交代了另一名员工出去招待,自己和祝卿好则躲在后面偷看偷听。
“那女人是谁啊?你不认识?”祝卿好一开始还有些懵,但见夏怀夕让自己躲起来,不由得就想到了别处。
“嘘,轻点!”怕祝卿好的声音引起外面的注意,夏怀夕赶紧捂住了她的嘴,“江川柏好像还不知道这家店是我开的,但我确实是不认识那个女人。”
“那女人土是土了点,但是看着好像比你还小点,该不会是相好吧?”祝卿好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莫名开始兴奋,就连悄声问出的话里都带着点那味儿。
至于是不是相好,可不就是为了验证,才躲着不出去的嘛!
夏怀夕瘪了瘪嘴,似是有些烦躁,对祝卿好眼里的戏谑选择视而不见。
“想看戏就守好你当观众的本分,保持安静。”
“哦。。。。。。”祝卿好捂着嘴眨了眨眼睛,仿佛真的很听话。
然而。。。。。。
“夏怀夕,那女人看着比你小,连她的个子好像也比你高哎!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岂不是也是个大高个?”
“夏怀夕,那女人是不是在撒娇啊?她打江川柏,江川柏怎么还笑了?”
“夏怀夕,江川柏他竟然帮那女人结账!完了,完了,看来这俩人是这有事啊!”
躲在里间,夏怀夕看着外头现场,耳边还得再听一遍实况播报。
埋藏于心底的情绪,如刚苏醒的火山,不断喷涌着滚烫岩浆,随时准备向外喷射。
身旁的祝卿好绝对就是那个添油加醋的幕后推手。
然而直到那举止亲密的俩人肩并肩离开,夏怀夕心底的那座火山也没有爆发,甚至逐渐趋于平静。
倒是祝卿好忍不了了。
看着已经走远的俩人,祝卿好看向夏怀夕实在无法理解。
“你刚才拽着我干什么?不然我肯定就把他们拦下来问个清楚!”
夏怀夕的视线从那抹绿色身影挪开,转身整理起了货架,仿佛方才那一切对她来说什么也算不上。
对于祝卿好的质问,也只是淡淡反问道:“人家都付钱结账了,难道还不让走吗?”
“可是,可是江川柏他带着别的女人逛街,还给那女人花钱买东西,他怎么能这样对你!”祝卿好看见夏怀夕如此平静,再也淡定不了,俨然忘了方才自己还是个乐得看戏的观众。
夏怀夕拿起方才女人看过的护肤品,细细研究过后才放下,看向愤愤不平的祝卿好,道:“我们离婚了,他的钱由他做主,爱给谁花就给谁花,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之前明明表现上,是喜欢你的啊。。。。。。”这下祝卿好说话也没底气了,因为江川柏好像从来没说过这话。
知道祝卿好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夏怀夕笑笑,还是柔下了表情,安慰:“祝大小姐,放心,我不会有事,在我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
再回到镇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全部落下,唯有天际边还透着丝丝金光。
拎着大包小包慢悠悠地向诊所走去,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冲夏怀夕打招呼问好,都是周围的街坊邻居,不少还问夏怀夕看过病。
夏怀夕的心情还算不错,自然回应得也快,偶尔还驻足停下寒暄几句。
“小夏医生,你那傻哥哥原来不傻啊,没想到还会看病!”
快走到诊所的时候,角落里摆摊修鞋的陈鞋匠,笑呵呵地说道。
瞧了瞧前头还没关门的诊所,夏怀夕收回了脚步,转身凑到了陈鞋匠跟前。
又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好奇问道:“陈师傅,我那大哥今天给人看病,表现怎么样?”
“表现啊?”陈鞋匠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看病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瞧着好像有点儿胆小,说话就不带抬头看人的。”
“那今天我这诊所来了多少人看病?”
“这我哪有那闲工夫数啊!不过我倒是知道这来看病的,绝大部分不敢让你哥看,进去没一会儿就说改天再来,你哥还跑出来追了好几米呢!”
说着,陈鞋匠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起来,我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医生追着给人看病的呢!你哥人倒是不错,追出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不忍心人家白跑这一趟,非得给人看好才行。
不过,我看你哥那模样,瞧着是比谁都虚,没说两句话这声就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