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楷敢肯定,他这次又是被人下了泻药。
而且,还是家里人干的。
因为他昨天一天都没有出过门。
不是他娘,那肯定就是家里的另外三人了。
钟母对上儿子怀疑的目光,又急又慌。
想到自己出去的时候,老二媳妇靠近了锅边。
脱口而出道:
“肯定是老二媳妇,她肯定是偷听到了我和你的谈话。
三啊,娘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你们三兄弟,娘最疼的就是你了。
娘盼着你出人头地都还来不及。
娘怎么可能会害你,你这是在挖我的心窝子啊。”
“娘,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担心会错过明天的招工考试。”
钟明楷垂下了眼眸,一副很是虚弱的样子。
钟母又心疼了:“对对对,不能错过了明天的招工考试。”
半夜三更,张大山又被人喊了起来。
他披星戴月,终于将钟家母子送到了县医院。
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感叹,钟家老三的身体不行啊!
这才多久,又去县医院了。
那是他们这些人能随便进的吗?
听说上次住院就花了近百块钱。
这可真是不把钱,当成钱来用了。
一百块啊,那得买多少粮食去了。
也就是钟老婆子心疼儿子了。
放在他们老张家,这么大的儿子,一天挣不到八个工分,抽不死他。
钟家老三就是养得太娇贵了,这才天天生病。
看看他儿子,天天干活,一年到头也难得生一次病。
就算感冒了,自己也能扛过去。
唉,这钟家老三不行啊!
钟明楷因为拉得太厉害,一到医院就挂上了水。
钟母眼睛都不敢眨,在医院照顾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