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天下午,秦平目睹了一个瘸腿的中年大汉,用鲜红的花朵,铺满了整个棺材。
然后亲手将她的爱人,轻轻的放入了棺材里面,最后在黑夜来临时,为她盖上了棺盖。
哪怕是时隔多年,他还是忘不了这一幕,也许这就是血色的浪漫吧。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的秦平翻来覆去,根本没有睡意。
他索性穿好衣服,站在了窗口处,对着外面说道:“出来聊聊吧。”
“大半夜的,你这是扰人清梦,知道吗?”赵子寒懒洋洋的回答道。
“我辈修士唯有读书修行,岂能卧床而眠。”
“得得得,你这是在埋汰我呢。”
秦平笑道:“你也可以当做夸你,白天的事多谢了。”
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椅子上的赵子寒说道:“有什么好谢的,应该做的,那小子我也看着不爽。”
“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官府公文,幸亏半路被你涂改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告诉你吧,千万别认为这些大秦的公子哥都是无脑之人,他们做事可是滴水不漏的,要不然大秦律法可饶不了他们。
以后你遇到,可要当心了。”
秦平苦笑着点了点头,看来纨绔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你和他哥哥认识?”
“他是我的前辈,多多少少受到过他的恩惠,他很会做人,书院很多人都欠他的人情。”
“可惜英年早逝。”
“其实,他本来可以不死的。”
“我知道,可是我大哥死在那边了。”
这话一说,赵子寒瞬间闭嘴了。
毕竟这可是牵扯到皇家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
或许是为了打破尴尬,秦平说道:“唐明这小子,应该是是受人撺掇的吧?”
赵子寒举了举拇指道:“聪明。”
“是人都能猜出来,这么多年,平远伯府做事历来低调,唐宁又不是傻子,犯不着在这北地城撒泼。”
“那你猜猜背后是谁呢?”
秦平像看傻子一样望着赵子寒道:“这还用猜,白天我们把那个范姓少年坑的这么惨,肯定是他了。
能和大秦第一粮商上官家并排走在一起的,又姓范,整个大秦除了那个养牲口的范家,还能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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