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倒吸了口冷气,她可以不在乎自身,但涉及到所有的血亲,这种誓,她不敢发,也不能发。
“这也太恶毒了吧,那有让人发这种毒誓的。”围观的人不满地道。
“诬陷朝廷命官,败坏他人名声,难道就不恶毒了?”一道悦耳的声音盖住了嘈杂声,如春风轻拂而过,让人烦躁的情绪得到了安抚。
“是梁国公府的标识,上面还吊着红铃。”
“是昭和县主坐在车里吧。”
“刚才说话的是昭和县主吧,声音真好听。”
梁国公府在京都的名声很好,一瞬间就让围观百姓倒了边,夹杂在人群里起哄的几人不敢再出声。
“发誓吧。”冬林道。
围观的百姓跟着喊道:“发誓,发誓,快发誓。”
那妇人搂紧孩子,面如死灰,哭喊道:“我与这位大人没关系,我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来诬陷这位大人的。”
事情真相原来是这样,围观的百姓恼怒了,纷纷骂妇人无耻、下贱、不要脸。妇人和孩子被李恒的随从控制住,李恒走到马车前,道:“多谢妹妹,仗义相助。”
“李哥哥,请多加小心。”姚心萝没有露面。
“我会的。”李恒的胡子遮住了他严肃的表情。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路通顺,马车缓缓远去,李恒站在路边目送,待看不到马车,他才带着随从押着那妇人和孩子离开。
姚心萝回到家中,去给韩氏请了安,得知柳氏出面将布噜公主打发走的事,开库房,挑了几样东西,让人送去暄爽居,以示谢意。
柳氏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得到婆母和小姑子的赞许,很是高兴,拿着淘儿周岁时抓起的书,对着认真摆弄小玩具的儿子念了起来。
次日清晨,姚心萝在书堂门口见到了布噜公主。
“昭和县主早啊。”布噜公主友好地跟姚心萝打招呼。
姚心萝扶着冬林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欠身道:“布噜公主早。”
“昭和县主,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布噜公主笑道。
姚心萝并不打算问布噜公主来此等她,所为何事,从布噜公主身边飘然而过。
“昭和县主。”布噜公主追上去,却在门口被看门的粗壮妇人拦住了。
“非学子,不得入内。”妇人面无表情地道。
“我有事找昭和县主,你们让开。”布噜公主眼见姚心萝进了门,越走越远,着急地道。
“非学子,不得入内。”妇人不为所动,重复先前的话。
“来人,把她们给我拉开。”布噜公主冷声道。
眼见着布噜公主的人要与妇人撕扯起来,冬林领命出来了,“布噜公主,请回吧,此处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我有话要与昭和县主说,你请她出来。”布噜公主认得冬林是姚心萝身边的人道。
冬林笑了笑,道:“我们姑娘说了,公主该找的人不是她。公主应知,解铃还须系铃人。”
言外之意很明确,要想让姚心萝息怒,不追究,就把幕后之人找出来,交给她,否则一切免谈。布噜公主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布噜公主带着人上了马车,离开了德馨书堂,罗素约才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远去的马车,皱紧了双眉,那些人他们安排好了吧?不会被查出来吧?虽说她和姚心萝私下撕破脸皮,但其他人还不知道。她不希望在她还没掳获七皇子之前,让家里人知道,她和姚心萝闹翻的事,这会对她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