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钟御史员慷慨激昂的弹劾诚王,细数他数十条罪状,并罗列出一堆的证据,大有不告倒诚王势不罢休。
圣上看着呈上来的证据,勾了勾唇角,赞许地看了眼姚训铮,他前不久在跟梁国公商量,如何兵不血刃的平藩,今天梁国公就把事情办好了,这是个不错的契机。圣上也不管这理由是不是过于薄弱、过于牵强,平藩是他期盼多年的事,他有些等不及了。
“传诚王。”圣上沉声道。
被禁足在诚王府的诚王,被提溜着到了大殿,跪在了殿中,看着面前的证据,他没法辩驳,因为全是事实,有几件事还是他帮着善后的,趴在地上道:“皇上,臣弟惶恐。”
“你可认罪?”圣上问道。
“臣弟……臣弟……”诚王是没脑子,可还知道这罪不能认,但圣上问那么一句,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管他认不认,这罪名都是他的。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圣上是仁君,一般不发怒,不过平藩是他决意要做的事,轻罪重罚,重罪严罚,圣上直接一撸到底,从此大虞无诚王。四大藩王只剩三,他们老实了,梁国公府也不用再应付庆王府的人。
圣上心里高兴,面上不露,还装出余怒未消的样子,趁机将三个藩王的亲兵由八千减到了三千。虽然圣上很想减到一千,但还得再找个理由才行。
三大藩王就算想违抗,如今在京都,他们没底气违抗,只得乖乖领命。圣上吐气扬眉,又跟姚训铮商量,怎么找借口把另外三王也平掉。
“臣一定会竭尽所能为圣上分忧的。”姚训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另有盘算,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时刻铭记,另外三王,不能轻易除掉,否则梁国公府就危险了。
圣上摸着胡子满意地笑。
“圣上,萧伯益远在诚州城,臣担心他不会奉诏。”姚训铮做事周全,不会留下隐患。
“你这话提醒朕。”圣上眯了眯眼,杀意一闪而过,“新军也操练了好几个月了,让他们去练练手。”
“万岁圣明。”姚训铮吹捧道。
圣上下旨,让李恒率新军,去诚州城将留在原诚王府里,原诚王的子嗣全部押送进京。章皇后得知此事,病减轻了三分,这趟差事不危险,外甥又能立一功,看来圣上还是顾念着她的。
李恒领了旨,择三十日离京前往诚州城,在二十八日这天,李恒让姚敦臹把姚心萝带出来见面。
姚敦臹恍然大悟地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喜欢我妹妹?”
“是。”李恒坦然承认。
“可我妹妹比你小很多岁。”姚敦臹从没想过让李恒当他妹婿。
“我会等她长大的。”李恒认真地道。
“可是我妹妹会嫌你老的。”姚敦臹同样认真地道。
草罗妹妹会嫌他老?
李恒心沉了沉,皱紧双眉,良久,道:“你回去问问姚妹妹的意思。”
“问可以,但是我妹妹要不来,你可别生气。”姚敦臹道。
“我不会的。”李恒严肃地道。
姚敦臹回去跟姚心萝说了这事,“妹妹,你不用看我的面子,你不想就不去,他说他不生气的。”
姚心萝眸中有浅浅的笑意,沉吟片刻,道:“我明天无事。”
“妹妹,你的意思是明天去见他?”姚敦臹问道。
姚心萝微微颔首。
第二天,姚心萝跟着姚敦臹出门,去约好的茶楼与李恒见面。李恒看姚心萝进来,眼中一亮,他就知道他的草罗妹妹不会嫌弃他的。但是李恒很快就后悔让姚敦臹参合这事了,这个人不管他如何暗示,坐在椅子一动不动。虽然李恒没打算做什么轻浮的举动,可也想说几句甜言蜜语。
李恒目带幽怨地看了看一点都不知趣的姚敦臹,认命地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柔声道:“姚妹妹,过几日,就是你生辰,我出门,赶不回来为你庆贺,这点小礼物,是恭贺你生辰的,妹妹别嫌弃。”
“谢谢李哥哥。”姚心萝没有推辞,李恒那话说得,她不收下就是嫌弃,她那还好拒绝,就连去年他送来的礼物,她都不好说退还给他了。
“我看看你送什么东西给我妹妹?”姚敦臹伸手拿过红木嵌镙盒子,打开一看,“妹妹,这两块红宝石成色还可以,拿来镶首饰,平时勉强能戴戴。”
姚心萝斜了他一眼,这埋汰的话,亏他说得出口,这两块红宝石的成色若还只是可以,这天下就没上好的红宝石了。
“李哥哥,我四哥哥就是嘴坏,爱乱说话,你别介意。”姚心萝满怀歉意地道。
姚敦臹不乐意了,嚷道:“妹妹,我才是你亲哥,你居然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