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兄弟,你说这里的百姓怎么都信任他梁山人?”
“嗨,这个我知道,他们梁山人不抢百姓,只杀贪官和恶毒士绅,他们寨主还给这些泥腿子看病,叫什么百中取一。”
张大能挠了挠头继续问道:“至从咱们加入枯树山,也不随便抢百姓了啊,咱们怎地就没这待遇?百姓依然躲着咱们走。”
赵贵瞪着眼睛问道:“怎么?你还想加入梁山不成?咱们抢了百姓,公明哥哥只是让咱们把财物还给百姓,抢个民女也多半会给些赔偿,说些好话了事。
那梁山可不一样,那可是真砍头啊,不管你立过多大功劳,只要干过这些事,脑袋都得搬家!”
张大能张了张嘴赔笑道:“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这样还有那么多人跟随梁山图个什么?”
“所以,他们迟早要玩完,就算和咱们一样招了安也不会长久!”
“是哩,是哩,咱们还是混顿饱饭,再骗一些刁民混到梁山水贼船上,反正他们打的是官军的旗帜。等他们杀将起来,咱们再一拥而上抢了他们的大船,咱们这些水上的兄弟也能有点家当了。”
“行,你小子人情世故不懂,这打仗的心眼倒是挺多………”
这家人人少,就是一个老妇人加上儿子儿媳,以及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在,儿子去保正家里扛米去了,老妇人去河边洗菜取水去了,闺女和怀孕的儿媳在里屋地窖里藏着。
说起来,这儿媳能怀孕还多亏了梁山的指导。
张大能和赵贵的聊天,正好被躲在里屋地窖的她们听见,这村里的人都修的这样的地窖,主要是为了储物,藏人也没问题,人藏进去待多久也取决于里面的食物有多少。
姑嫂二人在地窖听后对视一眼,也不敢说话,默默的翻出地窖里藏着的兵器,轻轻的擦拭着上面防护用的油脂。
直到半个时辰后,他的丈夫来地窖取水酒,看见妻子和妹子把多年不用的兵器拿出来了,眼神也不对,就赶忙小声的问怎么回事。
姑嫂二人把她们听到的跟他一说,这男人也明白了,立即出去先应付一番外面的人,又找借口跑到保正那里。
没想到他跑到保正这里时,保正正被几个乡亲叫出来说话,显然和他的目的一样,保正家里也有客人,所以只能出来聊,保正家里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来扛粮食,枯树山的人也没怀疑。
保正看见他,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再让他过来,才小声说道:“郭小三,你家也发现了吧?”
“对,他们是枯树山的人,我们家里还有两个是领头的!”
“好,这样,俺家里有蒙汗药,但是不多,既然你家有领头的,那你就领一份回去,把领头的干翻,你再去支援邻居!”
“保正,咱们想办法通知一下文湖里的梁山人就是了,何必把乡亲们搭进去?那村口还有上千贼兵守着呢。”
“俺也不想这样,可李二家的听见他们要杀咱们的人,嫁祸于梁山,你说咱们怎么办?”
“可俺家那领头的还说骗咱们和梁山人厮杀,再趁机夺船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干吧,俺已经派俺家四郎去通知梁山人了,这里顺流而下,不用多久便能到,咱们尽量拖延,两个时辰后,趁着午睡便动手,若有援军的话,也该到了!”
“是!”
“你们几个,找借口去通知别的人家,路上遇到来我这说这事的乡亲,告诉他们别来了。”
“明白。”
…………
马安下焦急的在外面等着,突然,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避开官军快速的朝着她这边走来,她就让铲屎官小青跟了上去。
直到出了村子,绕开看守船只的枯树山人,这少年又抱着一根木头跳进水里顺流而下。
小青过去招呼他上岸,人也不理她,她只好等到没人的时候,再跳到那木头上问道:“你这少年郎,跑什么?是去报信吗?”
“不是,俺去找朋友玩耍。”
“骗的了谁,我告诉你啊,你找汾阳城外的官军没用,他们救不了你们。”
“要你管,快些走开。”
这少年说完便潜入水中,木头也不要了,小青也顾不了那么多,无奈的也跳进水里,抓住他的裤腰带把他扔到岸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