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咬紧牙关,狠狠瞪了一眼周帅帅,恨不得对他大吼一声,你能不能闭嘴!
周帅帅一脸无辜和懵逼地看着他,“孟哥,你为啥瞪我?我,我又说错话了吗?”
陌颜看‘小白花’一样的周帅帅,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吧,孟昶和秦洪内心承受的那无比大的压力和恐惧,顿觉就减轻了不少。
也许说出真话来,没有那么可怕。
也许陌颜同志看在他们过往的交情上,就算不一定会答应他们,可起码不会厌恶他们,实在是叶叔对他而言,就和江镇国书记对秦洪而言,都是亦师亦友的伯乐知己,无法割舍。
“陌颜,我来说吧!”
“陌颜同志,我说!”
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声。
然后互相瞪彼此,又一次不约而同地道,“我先说!”
“噗!”
陌颜忍不住又笑了。
“行了,孟将军,你先说吧。”
“陌颜同志,我,其实我是来叶叔了求医的,他的骨癌扩散的厉害,保健医生说没多少日子了。我实在是不忍心,我想求求你,救救他。我知道当初我和秦洪发过誓的,不会泄露这个秘密,是我食言了,实在是我做不到日夜遭受内心的谴责,看着叶叔疼得不行,我明明知道你能救他的命,我却不说一个字,我……”
孟昶的话,越说越低,他是真的被良心谴责的太焦灼了。
秦洪听孟昶的话,苦笑了一下,没看江镇国,而是也看向了陌颜,“陌颜,我也是一样的。”
江镇国却一把扣住秦洪的肩膀,“老秦,你哪里不好了?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你让医生瞒着我了?”
秦洪一怔,怔忪的看到江镇国满目的担心和愤怒,书记这是以为自己得绝症了?
是了,书记压根就没想过,他来这里有可能是为了他求医的。
或者说,书记他自己压根就没把他自己的体检报告当回事。
这一想,秦洪再一次破防了,好歹也一把年纪了,可眼眸里,还是忍不住有了泪。
见他红了眼,一副莫大的悲伤的样子,江镇国更急了,“你倒是说话啊,你得什么病了,你还这么年轻,你才49呢,你早说我早就让你住院去治了,你瞒我干什么?啊?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的领导?”
“书记,你就会说我,那你呢?”
秦洪猛地反问了江镇国一句。
江镇国一愣,“我什么我?我好着呢!”
“你当保健-处的医生不会和我说您的身体状况吗?您觉得您能瞒得过我?”
秦洪紧盯着他,本来就有泪的目光里,此刻还带上了怒火。
盯得江镇国都忍不住心虚了几分,“那我也没说不治啊,我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我就吃药了,你和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是人!你还是书记呢,我就一个秘书,您就说,这山南是少了我严重还是少了您严重?”
“放屁!书记怎么了?书记就是个职务,又不是说谁职位高,谁就该活着的,你还年轻,你50岁生日还没到呢,我已经68了,再干两年,我就该退休了,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