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摇摇头。
“以前认识了许多人,曾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也曾抵背而战抵足而眠,后来或因生死或因殊途,皆是离别。”钟悟尘夹起一根笋丢进碗里,唏嘘道,“后来我就想啊,不去认识人,也许就不再有离别了,你说呢?”
“那样岂不是很无趣?”
“很无趣?”
“是啊。”
“也是……”钟悟尘哈哈笑道,“吃完回去休息吧,别待在这了。”
顾渊一愣。
其实今日,他原本也是打算请假的。
钟悟尘继续说道:“练了一晚上,总得休息休息,今天不是周六吗?武道学院的学生都放假了,后天再来吧。”
“是,先生!”
顾渊吃过早餐,驱车回到了家中。
也不知道戚长光给的金疮药是用什么做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不说,甚至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现在看来,上面纵横的血口子还有些触目惊心。
等回到家中,恰好是二叔准备出门。
看到顾渊,二叔转脸喊了一声。
“顾家大少回来了。”
二婶急匆匆出来,看到顾渊,也挺惊讶,昨晚顾渊是打过电话回来的,说晚上不回来了。她没想到的是,顾渊竟然会这么早。
“快进来啊,站门口干啥!”二婶嚷嚷着,“还没吃饭吧?”
“吃过了,吃过了。”顾渊赶紧道。
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二叔突然察觉到什么,看了眼顾渊的手,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手怎么回事?”他也不着急出门了。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练刀练的。”顾渊赶紧说道。
二婶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赶紧走到跟前,一把抓住了顾渊藏在身后的手。
看着上面血迹干涸密集纵横的伤口,二婶的眼睛当即就红了起来。
“天杀的,这是练刀练的?练什么刀啊能练成这样?”二婶声音都有些颤抖,念叨着,“你这孩子,该不会是被骗进黑窑厂了吧?”
顾渊哭笑不得:“二婶,我可是超凡,谁能把我骗到黑窑厂去啊?”
“那可说不好。”二婶道,“之前看新闻,一些技校就打着实习的名义把学生都送到电子厂打工,谁知道武道学院……”
“咳咳!”顾见山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二婶的话,无奈道,“孩子刚回来,你倒是先让他歇着喘口气啊!”
趁着这个间隙,顾渊赶紧去了卫生间里,洗了一下手,搓掉上面的血痂,然后撒上戚长光留下的金疮药。
等回到客厅里,二婶已经拿着纱布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