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两天只顾着忙着处理这两家的纠纷,竟疏忽了你这孩子,”白太后装出一幅内疚的样子,看着左沐又是心疼又是责怪道,“只是你这孩子也是,身体不舒服太医院里不有的是太医吗?招呼一声不就来了,你自己在这瞬捣鼓什么,这不是自己活受罪吗?”
“这我老婆子可得说一声,太后娘娘这事可就是你这个当祖母的不是了,只忙着别家的事倒把自己家的孙子忽视了,你这本末倒置的怎么行。
今儿这事我老婆子就擅自做主了,正好你这段时间也忙,让这丫头去我那再住一段时间,等出了正月,天气暖和了,你这也消停了,我再把人给你送回来。”
到了这会,大长公主话都摞出来了,这个面子,白太后自是不能不给,
但是人虽然可以走,有些话她总是要说到明处。
“这事闹的,这可如何是好,倒头来又要劳烦大长大公主您费心了。”
只见白太后哂笑一声,做出十分无奈的样子,拉着大长公主语重心长道,
“其实大长公主您也知晓,铖儿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现在就值着铖儿媳妇肚子里这孩子出来以后,为他撑门面呢,
铖儿媳妇去您那也行,但是您可得帮哀家务必照看好我这小孙子,
这要是一旦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别说铖儿回来以后不能答应,就是哀家也是没得活了。”
白太后这段话绵里藏针,重点是左沐肚子里的孩子,大长公主哪里会听不出什么意思,
只见她笑了笑,并未过多解释,只点头应承道,“你尽管放心,我接走时是一大一小两个人,等送回来时,自然也是两个人,亏不了你的。”
终于又逃出了那虎狼窝,回岚云山庄的马车上,左沐一脸得意的打量着手腕里侧的疤痕。
别说,这次做的效果还真是逼真,都离这么近了,大长公主和那老妖婆愣是都没有发现异常。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就用了这么一会,白瞎了自己这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了
还有自己身上这件云锦小袄也是,云裳这鬼丫头手可是真巧,
昭然昨晚给她送的信,她连夜就赶制出了一件和赴宴时一模一样的小袄。
现在看来还得多亏这小袄设计的好,不仅衣袖处刚好能遮住手腕的疤痕,若隐若现,
乍一看还给人一种错觉,让人误以为,衣服根本没有变,只是她这两天人暴瘦撑不起来了而已。
不过好归好,这么冷的天,穿着这么晃晃悠悠、四不贴身的小袄,终归是不舒服。
欣赏完了,左沐就开始慢条斯理的卸道具,换衣服。
结果她刚脱完外面的小袄,正准备换上平时的那件,忽然马车不合时宜的颠了一下,左沐一个不慎,“呯”的一声,竟一头撞在了马车壁上。
“喂,车夫,怎么回事?就不能稳着点吗?”左沐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马车壁,冲着帘子外的车夫喊道。
今天左沐乘坐的并不是康王府她一贯坐的那辆马车,因着今天出宫拉了不少的东西,再加上白太后又做样子送了一堆的补品,实在装不下,左沐就和魏昭然挤在了这辆马车上。
可是刚才出了宫门,大长公主又嚷着一个人嫌闷,就将昭然喊了过去,所以现在这辆马车里就只剩左沐自己了。
也是经过刚才这一碰,左沐才恍然发现,这马车壁竟是热的,大冷的天丝毫感觉不到凉。
四下里再一打量这马车,左沐惊奇的发现,车厢里面竟没有放碳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