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凯昊还在上班,就接到月子中心的来电,说聂雷霆带着两人和聂小朵去了月子中心讨要说法,手里还拿着聂莞尔的死亡证明。
人是在入住月子中心时死的,聂雷霆要的“说法”,就是所谓私了拿钱。
聂莞尔的事情一发生,月子中心就及时联系派出所和120,并挂靠着专业的律师事务所打理会所里的法律事务,对聂雷霆的气势冲冲并没有惧怕。
一楼前台的小姐姐只有一个口径:聂莞尔的事情已经在派出所备案,不接受私了,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到派出所,民警会直接联系律师处理相关事宜。
在一个合法合规的月子中心,客户对象是中端以上阶层的群体,在保安方面做得很是到位。
聂雷霆带人在一楼大声嚷嚷两分钟不到,就被保安“请”了出去。
聂雷霆正打算在门口耍一波赖,派出所的民警五分钟不到就到达会所,又只好灰溜溜地带着人逃走。
正如项凯昊所说,这里是银城,不是他们老家的小城镇,聂雷霆在月子中心碰了壁,楞是没捞到一点好处。
聂莞尔还在殡仪馆里,聂雷霆远道而来,甚至连殡仪馆都没有去,也没有去看他口中那“可怜”的妹妹。
从项凯昊手中接过聂小朵之后,就开始计划“银城讨说法”的戏码。
聂雷霆并不着急把聂莞尔火化,也不着急带着聂小朵回老家。
一行四个人在银城吃喝逛逛,又睡了一个自然醒,临近中午才去了月子中心,眼下在月子中心搞不到钱,聂雷霆只好把心思放到了项家。
聂小朵知道项家在哪里。
聂小朵告诉聂雷霆,他们家里只有项家两个老人,只有奶奶是凶了一点,可她再凶也打不过男人吧。
聂小朵记得小区的名字,四个人打了车来到小区,她又凭着记忆,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只来过一次项家。
项家,门没关,门口还站着一个又高又帅的叔叔。
“这里?”聂雷霆撩起衣角抓了抓满是黑毛肚皮,指着宋宁问:“这男的是谁?”
“不认识。”聂小朵说完,还多看了宋宁一眼,这叔叔真帅真白,比姓项的帅多了。
“门没关。”聂雷霆身后的一个小瘦鸡说。
“你们找人?”宋宁见几个人看起来不太友善,问。
“关你x事。”聂雷霆说完,一把推开门,门砸在墙上,发出巨响,把房里的三大一小吓了一个激灵。
许依一怀里的婴儿哇哇哭起来。
“谁啊!”项奶奶骂骂咧咧地,按着胸口走出来,三个陌生男人走进来,旁边还跟着聂小朵。
两拨六个人,相互没有打过照面,都不认识彼此。
但看到聂小朵的时候,许依一立马反应过来,项凯昊说过,他把聂小朵送回给了聂莞尔的娘家人,这几个人应该就是聂莞尔的娘家人。
“大舅,就是这个女人,害死我妈妈的。”
“小朵,你瞎说什么?”项奶奶一脸疑惑,这女娃的嘴一向厉害,但害死人这话可不兴说。
“奶奶,就是这个贱女人害死我妈妈的,我妈妈死了,我妈妈不要我了,我没有妈妈了。”聂小朵说着,又大声哭了出来。
“死了?”项爷爷和项奶奶意外对视一下,又转头看着许依一。
许依一并没有回应项家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