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厮打好,她们才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候,树林外面透进来一束车灯的光线,王明亮寻了过来。
从县城到这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按理说,王明亮早就该到了,而从张恒远打完电话到他赶过来整整过去了一小时,所以,他一过就一脸歉意地冲张恒远道:“让老弟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张恒远说:“老兄不用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你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就说明老兄你没把我兄弟我当外人。”
张恒远越不在意,王明亮似乎越愧疚,不停解释道:“本来,我放下你电话就准备过来的,不巧的是,仇局长打电话告诉我,你们市局人事科的孙科长来了,让我给安排酒店,并让我过去敬杯酒,仇局长亲自安排的事情,我又不能推辞,给他们安排完酒店,又敬了他们一杯酒,我才好不容易找个理由赶过来来。”
“孙远涛也来益水了?他同谁一起过来的。”听说孙远涛也来到了益水了,张恒远下意识地问道。
“是啊,下午过来的,还有你们市局基教科一个姓许的女的,好像叫许广美。”王明亮想了想道。
张恒远早就听许广美和孙远涛有一腿,现在看来是真的,而且没想到孙远涛竟然如此张扬,来益水也带着情人。不过,那是人家的事,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关心的是孙远涛知不知道他也来益水了,因此,他道:“你没说我也来益水了吧?”
王明亮立即接过张恒远的话,说:“没说,我知道那小子和老弟你不对付。”
至于孙远涛过来干什么的,张恒远不便细问,也不想多问,便换了个话题,并把九格格他们介绍给了王明亮。
“你老弟真是艳福不浅,瞧这几个妹妹,个个如花似玉的,还都是省城的。”王明亮不经意地扫了九格格她们一眼,语带调侃地冲张恒远说,“你老哥哥这辈子可真是白活了,什么时候能享受一把这等浪漫的生活呀?”
张恒远也语带调侃道:“老兄既然想享受这等浪漫的生活,那就留下来同我们一起把酒问苍天。”
王明亮连连摆手道:“老弟你就饶了老兄我吧,我要是待在这里不回去,你嫂子回头还不直接把我扫地出门。”
说笑间,九格格他们已经把吃的东西摆好了,大家席地而坐,边吃边聊。
酒足饭饱,王明亮一再劝三个姑娘到城里过夜,她们坚拒。
王明亮无奈,临走时说,他与水库主任打了招呼,张恒远他们在这里露宿一夜,尽可放心,安全没有问题。
送走王明亮,张恒远和九格格他们彻底放松了,围着篝火连喝连唱,一直把会唱的歌都吼了个遍。
一斤剑南春,张恒远和王明亮各喝了不到三两,乙妹妹也抢着喝了一杯,足有一两多,剩下的都被九格格喝了,喝完了便强拉着张恒远跳舞,趔趔斜斜直踩张恒远的脚。
看看夜深了,甲妹妹说早些睡吧,让张哥休息好,明天还要开车哩。
虽然王明亮临走前说他已经和水库主任打完招呼了,安全没有问题,但她们仨钻进帐篷里后,张恒远还是决定四处转转,于是,他沿着山路小路朝水库边走出。
凉爽的湖风迎面吹来特别的舒爽,在凉风的吹拂和沐浴下,张恒远徐步向前。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断断续续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低沉的呻吟声……
张恒远马上意识到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野鸳鸯来这里偷情。
张恒远是男人,而且是正常男人,遇到这种事没有不好奇的。
正是男人的猎奇心里在作祟,促使张恒远弯下腰,瞪着眼,迈着碎步,小心翼翼循声向前走去,唯恐脚步声惊醒了好事中的野鸳鸯,那样的话,一切就不好玩了,也就欣赏不到那对野鸳鸯野外上演的激。情好戏。
大概走出十多米,张恒远终于听出那些声音是从停在树林边的一辆丰田吉普车里传出来的。
他悄悄摸到车附近,去偷看被称作“车床族”的一对野鸳鸯偷情的场景。
车里那对正在激情缠绵的野鸳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偷窥他们激情缠绵的场面,也许是他们好久没在一起,彼此都渴了,来到这里太过于迫不及待的缘故,一对野鸳鸯光顾着在车里激情缠绵,竟然没有关车门,以至于张恒远不费吹灰之力就一览无余看到车内两人激情缠绵的场面。
车里两个人跟连体人一般在已经放倒的副驾驶的座椅上纠缠着……
借助朦胧的月光,张恒远很容易认出,躲在这里偷情的两人正是孙远涛和许广美。
孙远涛和许广美显然不知道张恒远正站在车外聚精会神地观赏他们上演的车床大戏,而且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在那里观赏他们上演车床大戏的人会是张恒远……
张恒远虽然是个男人,但男人如果八卦是非起来,其实比女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而且他非常清楚,他洞悉这一秘密后,说不定会转化成一个万金难买的机遇!
而且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之所以被踢出人事科,调到没有任何权利含金量的小学教研室,处处受人白眼,都是拜孙远涛所赐。
本来,老林退下来之后,他张恒远是人事科长的第一人选,而且是唯一人选。
工作上的事,老林也已经着手开始跟他交接。
局里、市里和厅里的会议,老林基本不再参加,而是让他这个准科长替他出席。科里大事小事,也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上的事没有一件是按照既定的轨道向前发展的,就在老林退下来前夕,他舅舅刘成凯和闫凤娇的事东窗事发,迫于各方面的压力,舅舅刘成凯灰溜溜的离开了益阳。
唇亡齿寒,巢毁卵破,舅舅刘成凯失势后,他登上人事科科长宝座的美梦就像美丽的肥皂泡一样,被风轻轻一吹就破了,而且是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