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官员听完陈寒的话,都觉得他太过分了。
没看到那位老者已经如此激动了吗?
就算考虑到同僚的情谊,也不该这样说。
毕竟人家是年迈之人,而你正值壮年,明知老人容易激动失控,可能会晕倒,你还这么做,简直是没一点修养。
但此刻的陈寒哪有半点同情。
他很清楚这些官员在想什么。
他们希望他能屈服。
到现在为止,这些人还不肯承认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和朝廷好。
他们仍在为自己的传统争斗。
不会因为一件事对天下有益,就容忍你的行为。
就拿教导工匠这件事来说。
在他们眼中,工匠根本不算人,根本不是他们同类。
他们自认为身为读书人就高人一等。
让我们这些人去教工匠,就是在侮辱我们。
至于你说的,如果工匠学习文化知识,他们能为朝廷做得更多。
这些事与我们这些读书人何干。
我们不管这些!
我们只关心对我们有益的事。
你陈寒在我们眼里就是祸害。
那你永远都是祸害。
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危害百姓,危害朝廷。
所以我们必定要与你对抗。
想到这儿,陈寒感到无比愤怒。
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诋毁。
既然已是敌人,
为何要对他们有一丝怜悯。
我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我做不到明明厌恶你还得在你面前装出和蔼可亲的模样,来显示我的修养。
这种委曲求全,陈寒以前尝试过。
他以为自己的示弱能换取这些读书人至少不再日日围攻他。
然而,这些读书人见陈寒有认输的可能,
反而像疯狗般更加猛烈地攻击他。
后来,陈寒总算明白,在那些认定你是恶人的眼里,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