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陈寒出事,连根拔起,连累家人,全家都可能遭殃。
想到这里,夏德润才决定明哲保身。
宅在家里,尽量减少社交,除非必要的应酬,否则一概推辞,凡非公事,绝不插手。
这才是真正做事的态度。
不像夏松,表面上看似把陈寒当作妹夫,一味地提及他。
然而私下里,他对陈寒的谩骂却毫不留情。
为什么会这样?
只因别人没有一蹴而就地让他成为七品官员。
他的心里充满了怨气。
因此,他仗着陈寒的权势胡作非为。
他还暗自盘算,如果他的行为能牵连到陈寒,也算是一种报复。
这就是他的所作所为。
夏德润指着他说:“你那些小九九,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难道我会不清楚?
不就是陈寒没让你一步登天成为七品官员吗?
不就是他没让你留在京城,让你流落到杭州府的这个钱塘县?
你觉得你是条龙,这里委屈你了吗?”
夏松的痛点被触及,立刻反击:“没错,就是这样的。爹你也知道在京城里,他口口声声说要给我安排个七品的职位,让我能在京城立足。
我也说过,我可以帮助他,毕竟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计较?
做不到又何必给我希望,让我如此失望?我为何不能利用他来做一些事情?
为何不能借助他的势力多做一些事?
为何不能捞点银两,让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些?
为何我们家就不能借他之力,向上攀爬一些?
你为何还要在这个小钱塘县做个同知?
你以前也是有能力的,为何在岭南的这些年,你的锐气都被消磨殆尽了?
你真的不再是那个胸怀壮志的父亲了。”
夏德润冷笑一声:“胸怀壮志,还有何壮志可言?”
在岭南的那几年,早已磨平了他的傲骨。
他清楚官场的规则,只要有丝毫牵扯,就可能毁掉一生的努力。
所以他对待陈寒也是这般态度。
他绝不会把陈寒当作自己的靠山。
如今他明白了,靠山山会倒,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
“儿子,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事。你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就好好读书几年,争取考上举人。
再找机会进京赶考,取得功名,将来或许有机会做官。
虽然父亲不能给你铺太多路,但在钱塘县,你还能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