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骓不语,她开始细心打量起院落,院子不大,布局与人间亭台阁差不多,一座拱桥连接着刚才的房间以及对面的大门。
“这没有白天么?”
即墨月阳抱着她从拱桥走过,她刚好回头,看见自己居住的院落叫“望归”
“恩,魔界不需要光明,即便有光明,魔内心的黑暗也将把光明吞噬。”
他的步伐稳健,胸腔随着他的语速而微微起伏着,青骓趁着他说话的时候努力把四周的建筑记录下来。
“出去。”她指着大门,
即墨月阳也不废话,脚尖一点,直接跃门而出,庭院外又是庭院,布局大同小异,也有一扇门。
“奴仆都到哪里去了?”
“没有?”
“没有?”
他低头,“很吃惊?”
“是,按照你的个性,应该妻妾成群,奴仆过千,过着奢侈的生活才对。”
即墨月阳面无表情道:“你是这样想的?”
青骓只是一时说得痛快,其实并未想太多,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好再收回,便应了。
即墨月阳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
“怎么往回走了?嗷!不要走那么快,颠死我了!”
再回到熟悉的房间,她被毫不留情的丢在床上,滚进锦被里,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即墨月阳!”她咬牙切齿把锦被扯下,再抬头,哪里有人。
从那日后,数数有好多天没有再见到那人,每日只有一个不说话的老奴仆送来三餐,然后退下,又会在她吃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收下餐具。
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落了又生,生了又落,青骓待不住了,一次等着奴仆把餐具收走后,便悄悄的推门而出。
身上气竭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日常行走没有问题,推开大门,她却一愣。
亭台阁楼呢?小桥流水呢?除了闪着金光的梧桐树是记忆中的梧桐树,剩下的全部都变了。
对了!她拼命朝大门处跑,朱红大门没有上锁,一下子就推开了,大门上挂着一幅门匾“望归”
一样的庭院,却是不一样的景色,她完全糊涂了,刚一转身,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聋哑老头静静的站在她身后,浑浊的双目冷冷的瞪着她。
“我只是出来散步,”她试图掩盖一下自己的目的,但是看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便悻悻住嘴,往房间里走去。
老人等她回房间后,便不发一言的走了,连门都没关,似乎不在意她回逃跑般。
次日,老人来收餐具的时候,她叫住对方,“我要洗澡。”
老人只是点点头,不一会就有人敲门,两名壮汉抬着一桶水进来。
那两名壮汉长得一样,青骓多看了两眼,面前褐色布料一闪,老人站在她面前,浑浊的双眼直视着她。
她急忙回神,“我要洗澡,要洗很久很久,没有我的意思,你们不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