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老板心情极好,早上虽然没有亲自送妹妹上学,但从她下楼到出门在她脸上亲了不下十几次,满嘴“宝宝宝宝”,殷勤的态度和严肃的脸反差巨大。
好变态。
许知末懒得费神探究背后原因,只等下周他去心理医生那里自白陈述,说不定昨晚一个人撸管撸爽了。
她不高兴,背上这里那里刺痛,人动起来被衬衫和校服外套磨得又疼又痒,肯定是夜里在草地上扎破了皮,为什么学校不能穿比基尼上课。
校长怎么说来着?身体上有特殊需求,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太难受,连上楼抽烟的欲望都没了,人坐在位子上不想动,最讨厌,今天还是她值日。
幸好,有白嫣然。
小谢同学一到教室就拿出昨天帮许知末写的作业,战战兢兢送到她手上,等她检阅。
“写得不错,字学得还挺像的,今天值日生的事你干。”
她随便扫了一眼,丢在课桌上,拧着眉头,一会儿想抓后背,一会儿又挠肩,最后发脾气脱掉了外套。
“好的。”
白嫣然说完赶紧溜了,疯女人一眼烦躁,少惹为妙。
大度的李愈年已经放下昨日芥蒂,眼冒精光回头八卦:“你让白嫣然帮你做作业干值日?是在报复?反过来霸凌她?”
“同学友爱,互相帮助而已,怎么能说是霸凌呢,都是她自愿的。”
“自愿?哈哈哈。那你和班长又是怎么回事?他昨天缠了你一天,是不是喜欢你?”
“这你得问他,不过不是他缠我,是我拜托他让我跟着他,我哥哥让我和好学生玩,沾沾他们的运气,比如沉帆,比如班长。”
“真的假的?瞿正宪可不是好学生。”
“他不一样,他在追我。”
“……什么?你说什么!!!”
小年一兴奋,铃响了。
有人会觉得八卦的人很烦很讨厌,不厌其烦地打听隐私,但许知末还挺喜欢的,因为好用。
宋逸文看小太妹上课时总是很不舒服,时不时拉衬衫,抓挠后背,害他上课也没法专心,就想找个没人的时候问问,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机会。
“去不去吃饭?”
看她恹恹地趴在桌上,他好担心,说话语气都柔和了三分。
“我背上难受,不想动,今天不去吃饭了,等会叫白嫣然去小卖部帮我买粽子。”
就算她说的是真话,宋逸文还是不喜欢看她欺负人,踟蹰两秒,自告奋勇说:“我去帮你买吧。”
许知末似笑非笑看他,眼神戏谑,正要答应,哥哥的远程电子眼沉帆来了。
“许知末,你怎么还趴着不动,去吃饭吧。”
“不想去,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你发烧了?”沉帆摸摸许知末的额头,体温非常正常,怪嗔道:“没发烧啊。”
“背上痒。”
“背上痒和吃饭什么关系,等会还要拍照发给经宜哥哥,别磨叽了,快起来跟我走。”
“……”
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许知末面色阴沉,一丝笑意也无,宋逸文在旁看不过去,想出声和沉帆理论,被末末握住手,拦了下来。
他心头一跳,侧头看看她,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