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媛媛,你想错了,不是我。”
她不信,她说:“我觉得就是你。”
我眼神有些犀利看向她:“是我有能怎样?”
焦媛媛被我问住了,她那张白皙的脸明显闪过迷茫,我说:“媛媛,你还年轻,所以你认为相爱就要在一起,可有时候太爱了,反而没办法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解释这些话,等你经历越多你就会明白,也许他对你是有感情,也许你对他深入骨髓的爱着,可那又怎样?双方都有自己的坚持,都不肯为对方放弃一些什么,这样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一盘死局,两人都希望将对方征服,这样倔强的两人,你觉得,爱和不爱有什么区别?”
焦媛媛可能没想到我这么激动,她被我吓到了,大眼睛内满是一闪一闪,我看到她这模样,明白自己激动了,我恢复神色,对她柔柔笑着说:“好了,过去式的话不要再说了,媛媛,总有一天会明白。”
我端起手中那杯渐渐泛冷的姜糖水喝了一口,对她说:“谢谢你的照顾,姜糖水很好喝。”
焦媛媛咬着唇好一会儿,她说:“其实我没有什么资格来管你们的事情,可我觉得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拒绝另外一个女人,这除了爱,还能会是什么?”
我笑着说:“也许他是为了一女人,拒绝另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女人,谁能够保证他是为了谁拒绝谁呢?”
焦媛媛没有听懂我的话,我也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头晕,让她扶我起来。她立马点点头,伸手将我从床上扶起来,她扶我起来后,我又说口干让她去吧台给我倒杯水,焦媛媛立马听话去吧台给我倒水,我又说有点冷,让她帮我去拿件衣服,这样下来,焦媛媛基本上把刚才一直争执的问题也忘得差不多。
应为她把衣服拿给我后,我便提出饿了,为了感谢她对我照顾,我带她下楼去附近饭店吃饭,吃完出来便给她拦了一辆车,让她自己报地址回了住处,送走焦媛媛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吃也吃饱了,人也解决了,觉得还是有些累,便再次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我发现桌上有一只女士包,我翻了翻里面有钱包还有化妆品之内的私人用品,没有再翻下去,将包原封不动放在哪里,便等着焦媛媛自己发现主动来接,我没有她联系方式,也没有她电话,之内等着,可等了两天后,焦媛媛并没有来接这只包,我坐在沙发上看向那只包许久,别人有现金的东西放在这里终究不好,我只能再次走过去,在她那包内四处翻找着,翻了个底朝天,从里面翻出一张房卡,我看了一眼,上面印着酒店的标志和地址。
我将房卡收起,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按照房卡上面的地址找去,那服务员将我带到门口便离开,我伸出手按了一下门铃,按了许久,里面半晌才有人来开门,开门是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沈世林,他看向我后,眼神内闪过打量,我怕他误会,立即开口说:“这不是焦媛媛的房间?”
他简短又没有感情回了一句:“不是。”
我刚想开口让他告诉我焦媛媛的房间,我有东西要还她,可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门内走出来一个人,是穿着浴袍的顾莹灯,她正用白色毛巾擦拭着长发,应该是还没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是谁,因为她一边擦拭着,一边朝沈世林走来,问了一句:“世林,是谁啊?”
她问完这句话,正好抬脸一看,看到是我,擦拭长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沈世林回了一句:“你叔叔的妻子。”
顾莹灯红唇微扬说:“原来是精微,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再顾氏上班吗?”
我笑着说:“公司派我出来考察,前天生病了,是焦媛媛小姐照顾我,她离开时包落再我这里了,我从她保内翻出房卡,以为这是她房间,看来是我弄错了。”我看向沈世林说:“沈先生,能否告诉我焦小姐的住址?我好送完后工作。”
我说出这些话,基本上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自然也没有给他们乱想的机会,我说完后,目光真诚看向了两人,顾莹灯才从我话中回回过神来,她侧脸看向沈世林问:“焦小姐?”
不知道沈世林是怕顾莹灯误会还是怎样,他解释说:“钟圆房地产焦总的千金。”
顾莹灯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原来是她啊。”
顾莹灯问:“上次再公司内听过,没见过,她再这里,哪天和她吃个饭。”
沈世林笑着说:“挺可爱的小姑娘。”
顾莹灯说:“你可难得夸人呢。”
沈世林轻轻撩起顾莹灯耳畔半干半湿的长发,薄唇往上轻挑说:“前天才夸了你,这就忘记了吗?”
顾莹灯脸色一红,轻轻将他手打掉说:“我这是再吃醋你不知道吗?”
我看到两人再我面前调情调得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门口我的存在,我觉得自己还一直站在这里,确实打扰了他们的良辰美景,便很识趣说:“麻烦沈先生将焦媛媛小姐的地址给我,我还有工作。”
他侧目看向穿着浴袍的顾莹灯问:“不冷吗?”
顾莹灯像是想起什么,回答说:“站在门口确实有点冷。”顾莹灯对我微笑说:“精微,我先进去了。”
我笑着点点头,顾莹灯转身进入房间后,只剩下我和沈世林,我一直再等着他和我说焦媛媛的地址,可谁知他淡漠说了一句:“自己查。”便将门一关,我们之间谁也看不见谁。
我感觉房间内带出来的风,像带刺的掌,一巴掌下去不见血不见肿,可皮肤层下面,却有刺骨之感。
我望着面前紧闭的门,笑了笑,提着手中的包下了楼,将包放在酒店下面的服务台前,写了一张留言条,让工作人员还给焦媛媛,我便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