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宴用刀在黑衣人脸上拍了拍:“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懂吗?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黑衣人死死地盯着方明宴,面无表情。
方明宴问:“你们想找什么?”
黑衣人不说话。
突然之间,他紧皱着的眉头松开了。
方明宴和姜云心同时觉得不对,方明宴这句话问错了,这句话暴露了一个信息,他们不知道黑衣人要找什么。m。
“你不知道我们要找什么?”果然黑衣人也反应了过来:“你刚才是诈我的,你不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才对。”
方明宴脸有点黑。
按理说他也算有经验,不该犯这种错误,大概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出乎意料,让他乱了分寸,心多少是有些不平静了。
但随后方明宴又笑了:“我确实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你们现在在我手里。很快,我就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刑狱司岂是一个默默温情,和声细雨的地方,进了刑狱司的人,很少有能够保住自己秘密的。
方明宴也不好在这里严刑拷打,追根究底,于是干脆一个手刀,将人劈昏。
眼下还真是麻烦。
就他们两人上了山,姜云心又不能单独行动。他们两人把这三个人押回去也挺麻烦的,丢在原地回去找人也不太放心,消息传递,从这里传回京城,也确实做不到。
山下倒是还有车夫在等,可是上山下山也要挺久,车夫又不是自己人,只是临时雇的,能不能说明白问题本身就是个问题。
如果他们走了,会不会有别人出现?
挖开一座衣冠冢,根本不用多长时间,有人有工具,三下五除二的事情。这又不是建造得非常结实的坟,那么简陋,很可能是方夫人为了纪念故友,挖出来一个洞,埋了一件衣服或者是什么故友的生前之物,全做念想用的。
如果在他们走的这一会儿工夫,又来了人,对许夫人的衣冠冢动了手,那就不好了。
有人惦记自家的坟,这真是个麻烦的事情。
一时间,两人都犯了难。
最终还是姜云心说:“这不是有三个人吗,要不,现场问。”
姜云心给了方明宴一个鼓励的眼神,你能问出来的,是吧?
方明宴明白了姜云心的意思,但是确实压力有点大,这种人通常是死士,出来就没想回去那种,想从这种人口中问话,不是不行,确实难。
他很少有亲身上阵的,再说也不愿意在姜云心面前弄得那么难看。
就在方明宴迟疑的时候,听见了犹如天籁的一个声音。
“大人。”
是薛东扬的声音。
他从未觉得薛东扬的声音那么好听,简直自带圣光。
“大人。”薛东扬的声音传来:“你在吗?”
“在。”方明宴立刻道:“这边。”
脚步声很快传来,不仅仅是薛东扬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
“大人。”薛东扬快步走过来。
方明宴很欣慰:“你们怎么来了?”
“哦,城门口的守卫兄弟来传话,正好碰着了我,说大人和小姜出城跟人去了。本来我也没多想,因为昨晚上府里的事情还有一些没有处理完,我又回去了一趟,听夫人院子里的丫头说,夫人带人去扶台山了,我算算时间正好对得上,绝对不太对劲,就带人过来看看。”
“挺机灵的。”方明宴夸奖道:“对了,你过来这一路,可看见夫人的马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