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暗暗捂胸口,戳心。
这次的游戏难度高,陆星寒精神不太能集中,全程险象环生,林知微跟着提心吊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望着他身影高高低低,终于跳上河里的最后一根木桩,只要爬到岸边梯子上撞响铃铛,就胜利了。
梯子有一层楼那么高。
陆星寒上到顶,汗湿的手成功扯动铃铛,清透声音顿时响彻,其他嘉宾开始欢呼,林知微刚要缓口气,他却在下到一半时忽然脚下一滑,手上来不及抓住,直直跌进小河里。
现场瞬间惊叫。
林知微心脏骤停,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的,意识恢复时,她已经抢在了所有人前面,冲进河里去拉他。
陆星寒全身湿透,自己咬着牙站起来,林知微脸色惨白地狠狠抓住他,声音完全变了调,“你怎么样?!”
身后一大群工作人员迅速迎上,把陆星寒团团围在中间。
陆星寒盯着她,喘息很重,被她遮掩不住的在乎蒸得眼眶有些热,“……没事,是我不小心。”
下梯子的时候,他余光刚好瞥到了出现在场外的秦然,秦然正在到处看,来找谁,一目了然。
导演吓坏了,赶紧指挥医务组把陆星寒送回房,苗寨里也有当地医生,全叫到一起给他检查,反复看了几个来回,确定只有几块不大的擦伤,筋骨没有问题,导演这才放下心,转头忙着去封锁消息。
房间里的人跟着离开大半,还留几个自家人。
容瑞挠挠头,觉得自己挺多余的,“那个,我也出去了啊。”
他说着拽拽梁忱,梁忱神情复杂,眉头拧着,被容瑞一碰才醒过神,随他一起走了。
何晚更不会傻兮兮做电灯泡,袁孟则忧心忡忡嘱咐一大堆,出去时还非常贴心地带上了门。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等了一小会儿,林知微依然不和他主动说话,陆星寒靠在床边,慢吞吞曲起腿抱紧,默不作声把自己缩成一团。
林知微去检查门锁,一回头就看见他这个状态,满身的委屈快化成实体,恨不得填满屋子冲破天际。
一米八几的人能蜷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林知微本来想再帮他看看伤口的,可见着他这幅模样,反而忍住了,停在门口,就是不走过去,“陆星寒,你在跟我闹脾气是不是?”
陆星寒头埋在膝盖上,把脸转个方向,不肯说话。
林知微看他换着花样别扭,头发还半湿着,好气又好笑,渐渐还是担心占据了上风,“伤疼不疼?”
陆星寒咬牙不吭声,抿紧唇,又把脸换个方向。
好哇,来这套,气势哪去了?
想让她哄是吧?偏不。
林知微手在门锁上摆弄,故意弄出很大动静,“好,你不想跟我沟通,那我也出去了,你早睡吧。”
她假装要开锁,手刚动一下,身后猛地传来扑通扑通的乱响,他跳下床,带着潮气的身体迅速扑过来,灼热体温透过衣服不管不顾地罩下,占有欲极强地环扣住她的肩和腰,用力箍进怀里。
林知微毫无准备,被他扑得一晃,她以为他顶多撒撒娇示示弱,没想到小崽子胆越来越大,就这么拼命地往上缠!
“你松开,松开!好好说话!”
“不松!”陆星寒闷声抗拒,嗓子里压着细细黏黏的哽咽,滚烫的唇沿着她的头发滑到耳廓,一路紧贴着蹭下去,鼻息混乱,满腔难受化成渴望,浸在她的香甜里要命地往下沉沦。
想亲近,想据为己有。
他眼角发烫,酸涩横冲直撞,忍无可忍地低下头,惩罚似的小小一口咬住她的颈侧。
他力气很轻,完全不疼,反而麻麻痒痒,电击似的直达心脏。
林知微一下子手脚发软,腿撑不住,完全跌靠在他的胸膛上。
心跳震耳欲聋,在喉咙口剧烈颤动,眼前都在微微发黑。
林知微按捺着变奏的呼吸,厉声说:“你真把自己当狼了!”
“我没有……”他咬完,一寸寸放开,却用湿润的舌尖刮过自己留下的淡淡齿痕,唇流连不去,腻在那里轻轻浅浅地吮吻。
林知微神经被他挑拨得极度敏感,有那么短短一瞬,全身彻底僵住不能动弹,他每吻一下,她皮肤上都要燃起火星,又凉又烫地蔓延到身体各个隐秘的角落。
……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