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着下来,查她就容易了。
东西派发完毕,铺子前拥挤的众人终于都散了,前安静了下来。
王四娘掐着腰骂张素素就是个狗东西。
“这次为了她可是赔大发了,一百罐护发露呢,能买好多钱,还有那花香皂!”
“不是为了她,今天的白送却不是真白送,早晚会回来的。”
宰相夫人带领的风潮,总有退却的时候。铺子如今在外虽有口碑,但还是不够爆,缺少讨度。今天的一波免费大赠送,足够让汴京城的百姓说一阵子了。
汴京里内也有不少做护发的胭脂铺子,这其中不乏有近百的老店,想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除了保证品质做精品,还得要有噱头和热度,把知名度搞上去,保持稳定的客源和口碑。
如此时间久了,若再有人提到买皂和护发露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只有崔娘子铺子里的最好。
萍儿理解崔桃的用,解释给了王四娘听。
王四娘才恍然大悟,“原来做生还有这样的道,这就是赔钱赚吆喝呗?”
“聪!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了!”萍儿拍拍王四娘的肩膀夸赞道。
王四娘笑了,扬起下巴回嘴萍儿:“彼此彼此,你现在也越来越粗俗了!”
萍儿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瞪一眼王四娘,王四娘就故摇晃着脑袋回瞪萍儿。
“这些都不紧要,要紧的是你们己是否喜欢这样的改变,跟前的生活比是否更愉悦了。若没有,就改回来!”
崔桃随即将茶盏里的水喝干,就起身拾掇了一下己的衣服。
“当然更愉悦了!”王四娘和萍儿立刻齐声应和,更不禁感慨她们能有如今的快乐,都要多感谢崔桃。
若没有她,她们俩大概还在苦哈哈地坐大牢,没机会了解在开封府办案的义有多重大。她们前的人生,就像是霉了烂了的木头,没啥大用。在遇到崔桃之后,腐木里才抽出新芽,在这有点活头。
“行了,别夸了,却不是我的缘故,还是多亏了你们己争取。当初若不是你们脸皮厚硬留下来,那确实肯定不会有今天。”崔桃道。
刚煽了情的王四娘和萍儿,听了崔桃这都笑起来。她们知道崔桃在开玩笑,实则她一直对她们都是极好的,肯做饭给她们吃这点就能看出来,那得是多深的喜爱呢。
虽然崔娘子但凡养一条狗,也会好好喂的……但不管,她们觉得是喜爱,那就是喜爱。
总之,是认定的恩人,认定的老大,绝不改变。
崔桃让王四娘和萍儿在铺子里张罗生,她则赶回开封府当差。不回去不行了,李才特跑来找她回去,说赵宗清和忧道长来了开封府。
韩琦今日带着仓曹、户曹、兵曹在外巡视,开封府又不是只管狱讼,那还有民政、赋役、户口事都需要操。细起来,这些活儿都比狱讼繁琐,格外麻烦。本来韩琦不用管那么多,谁叫开封府最近又开始缺人手了,王判官那身子骨儿也开始争气了,再度请病假了,如今只能让能者多劳了。
韩综负责行接待了赵宗清和忧道长,在听说二人的来后,韩综倒是有几分惊讶,崔桃竟连赵宗清都认识。这赵宗清如今在官家和刘太后跟前可是非常得宠,较之其二哥赵宗旦更甚。
“不太行。”崔桃一听忧道长来了,就大概猜到其来了。
“这案发地不是已经勘察过了?贫道保证贫道做的法事不会添任何乱。”忧道长跟崔桃解释,他必须要及时为怨灵超度才行,不然亡灵走了,不知会游荡至何方,“从此她很可能就是一只四处飘荡的野鬼了,百甚至千都会如此,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其实如果不贪吃的,做鬼也没什么不好。”崔桃随口应一声。
忧道长:“……”说的好像你做过鬼一样!
“不中听,还望道长谅。这冤死的人可多了,开封府之前也有很多被谋杀致死的被害者。道长为何独独要超度被弃尸在鬼宅的两名被害者?别人家有白事花钱想请道长去,道长都不去。而那两间鬼宅,道长不仅主动去了,这去不成了还要大费周折地求贵人来帮忙说情。”
这种行为然是惹人怀疑,是有赵宗清在,这该的还是要清楚。
忧道长怔了下,随即望向赵宗清,似有几分求救的思。
“不能给个薄面?就在院中央做法事,不会破坏或耽搁什么。”赵宗清打商量的语气询韩综和崔桃。
韩综首要顾及崔桃的态度,然是不敢随点头应允,但赵宗清这边不给薄面又说不过去。他跟崔桃打商量,让人在她的看管之下去鬼宅做法事。
忧道长马上点头同:“这样也行。”
“道长回答我的题,才行。”崔桃坚持底线不动摇。
忧道长咽了口唾沫,面色不大好了,转而再度望向赵宗清。
“道长如今高德,救众生之苦,过去的事也不全是你的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韩判官和崔娘子都讲理之人,不会揪着不放。”赵宗清对忧道长道。
忧道长叹了口气,愧疚地对崔桃和韩综道:“贫道十七岁时,尚未出家,我有几分游手好闲,整日没事干就常在村子里四处闲逛……”
有一日,忧道长因到同村的孙寡妇跟已经成婚的张二狗抱在一起,在回家时随地跟己的母亲提了两句,却没料到他母亲把这传到了外面去。
那之后谣言四起,村里人都在传孙寡妇跟张二狗有奸情,张二狗的妻子更是闹到族长那里要求惩治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