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标题对沈若溪来说,那就是一个致命的攻击,但按理来说,沈若溪在泰宇眼里本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甚至会害怕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
突如其来的消息占据了泰宇全部的睡意,在梦与醒的边缘不安地徘徊着,当一只猫悄然无声地穿过他的夜时,失眠就开始与他纠缠不清了,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的泰宇,凌晨忽然接到上级的指使,让他去沈氏武馆另一个上级接头,商议有关下一个目标行动事宜,接头的话语便是,生米煮成熟饭。
但沈氏武馆这几个字,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上,那个烙印任谁也擦不掉。
半夜,泰宇潜入了武馆,但并没有去和上级接头,一心想要先救出被关在祠堂的沈若溪,也许是那个任务只是一个催化剂,他蠢蠢欲动的心,早已在动摇,只是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现在这个借口再适合不过,他只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而已。
泰宇也是在国外进修回来的高级卧底,就祠堂外的那个铜锁,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两人突然的见面,那就如同世界末日。
泰宇的眼瞳是有些晶莹的淡褐色,却带着一种捉摸不透,有股可爱迷离的色彩,侧脸帅气迷人,下巴削尖,很让人砰然心动的男生,但他在沈若溪面前,那就是一个十足的混混,一个可恨的人。
泰宇将沈若溪强行扣着时,沈若溪故意大声呼喊,想要引来众人时,泰宇为了掩护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总是一副冷冷地态度,强调着自己是被姜成勋所逼的:“我是受姜成勋的委托来救你的,结果你还反倒倒打一耙。”
“是吗?那我是不是要对你感恩戴德呢?”沈若溪苦笑一番。
“当然。如果你以身相许,我可不接受。”泰宇这番调戏沈若溪,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沈若溪对泰宇的调戏,甚为觉得恶心,便开始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色狼。”
混蛋。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是不是不懂?
“你们俩不是还没结婚吗?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利。”
泰宇说这句话时,本只是一时赌气,但似乎已经有了质的变化,但他却意外的感谢沈若溪,这么一闹,他似乎可以更加容易的找出那个接头的上司。
“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不能承蒙您的厚爱。”
沈若溪的喊声确实引来了众多师兄弟,也引来沈靖,但结果出乎泰宇的意料,沈靖竟然将两人关在了祠堂,然后一个人在祠外偷听两人的对话,直到泰宇故意说要和沈若溪生米煮成熟饭,沈靖才推门而入,将泰宇带走,这至今对沈若溪来说,就是一个迷,但这么一闹,却让泰宇真正的看清了自己的心。
泰宇要接头这个上级,便是沈靖。
沈靖将泰宇带到自己的密室,整间密室仿佛和金庸小说里形容的一样,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长约五丈、宽三丈有余,阴暗的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方桌置落于中央,桌上尚有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时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这间密室,是用来干嘛的?”泰宇惊叹不已,“这是小说里,武林高手才有的密室吧。”
“进过这间密室的,唯一的一个人就是你。”沈靖席地而坐,双腿盘着,一脸笑意地看着还傻站着的泰宇,指了指他跟前的蒲垫说着:“你是准备一直这样站着吗?”
“好的。”泰宇也和沈靖一样,席地而坐。
“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我们的对话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就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女儿?”沈靖并没有将工作事宜摊开来谈,而是直接了当的问泰宇是不是喜欢沈若溪?
“你开什么玩笑?我喜欢沈若溪?”
当有人这么直接的问泰宇时,他却觉得甚是觉得可笑,他怎么会喜欢那个粗暴又水性杨花的女人,恐怕只有姜成勋才会把她当个宝才是。
泰宇讽刺般的笑声,让沈靖只击泰宇内心。
“既然你不喜欢我女儿,那你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来和我接洽,而是去祠堂救她?”
面对沈靖的反问,泰宇早已经想好了对付所有的人借口。
“我是受你未来女婿的委托,来救沈若溪的。”泰宇松了一口气。
“是吗?”沈靖像是看穿所有的老者,露出扑所迷离的笑容。
“是的。”泰宇肯定的点了点头,赶紧将话题引开:“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下个目标的计划,以至于我和您的部下,能有个好的接洽事宜,将任务完成的更完美。”
这是泰宇第一次和沈靖交谈,但有关沈若溪的话题,就占了一半,这让泰宇完全没有喘气的机会,那是因为他一直在逃避自己心里最真实的声音,直到沈靖将沈若溪真实的身份说出,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对沈若溪误解,是多麽的可笑。